以在您的臉上噴水作為警告。」
我放下叉子,看表,時間倒是還充裕,等一下也無妨。
然而事實證明還是我太幼稚了,一個小時過去了,李虞始終沒有回來,我打電話給他,也提示無法接聽。
我不僅餓得要命,還有些著急了,他不會是想耽誤我的事情吧?
又等了一會兒,晴嵐開始問我有沒有出發,飛機航線本就是做好計劃的事,如果不能按時起飛,所耽誤的金額很大。
我只好再撥李虞的號碼,卻仍舊一無所獲。
就在這時,neo通知,「檢測到主人回來。」
我連忙下樓去找李虞,吃飯肯定是來不及了,我要出去。
我都想好了,如果他不答應,我就用手裡的餐刀抹脖子威脅他,事情都安排到這個地步了,哪怕只是為了晴嵐的人情,我也絕不能耽誤。
但當我一下去,立刻發現事情並不是我所想的那樣。
李虞正站在門口,身上穿著昨天走前所穿的黑底白色花紋的襯衫及牛仔褲,乍一看並沒什麼問題。但走近了就能看出,襯衫上有些白色的花紋已經被染紅,褲子上也有一小片。而且他的臉色也比昨天更為蒼白,但神采還算不錯。
李虞見我下來,抬腕看表,問:「早餐吃了麼?」
我說:「我怕neo給我洗臉。」
他一笑,嘴唇有些泛白,說:「上去拿點吃的,幫我取身衣服。我去開車。」
我忙說:「你在家休息吧,我可以自己去機場。」
「我陪你去。」他催促道:「快點,快遲到了。」
我沒有再囉嗦,先讓neo給我們打包兩份飯,再去給李虞取了一身我覺得比較好看的衣服,下樓時,李虞已經把車停到了門口。
我忙拉開駕駛室的門,還沒開口說讓我來開,便見他已經穩穩地坐在了副駕駛,並笑著沖我招手,「快點。」
時間真的很緊了,上車後,李虞便開吃了,一邊問:「孟簡聰來麼?」
我說:「不知道,但我猜他八成會來。」
李虞「嗯」了一聲,繼續吃。
車裡就這麼大點空間,他一吃飯,對我來說簡直就是酷刑。我餓得肚子都要叫了,說:「你把外套穿上。」
「幹嘛?」他問。
「車裡味道太大了,我要開車窗,」我說:「外面冷,別凍著你。」
他頓時發出一聲笑,卻也不依言照做,只笑。
我只得默默忍受,心想不跟一個傷患一般見識。
紅燈時,李虞突然出聲,張嘴。
我的餘光看到他手裡的蝦子,頓時明白了他的意思,張開了嘴。
他笑著將蝦子放進了我的嘴裡,我連忙閉上,卻覺得嘴唇上被什麼輕輕蹭了一下,忙用眼睛瞟了一下,原來是他的手指。
我扭頭看向李虞,見他正一臉病嬌地倚在座椅里,那隻剛剛給我餵蝦子並偷襲我的手指正輕輕地擦著他的嘴唇。
我由蝦子而來的好心情因此被毀於一旦,辦起了臉。此時綠燈了,我繼續朝目的地疾馳。
李虞見狀笑道:「怎麼突然生氣了?」
「我討厭那種暗示。」我直接說。
「這就是你不對了,」他說:「不讓我碰算你有理,不解風情就是你不可愛了。」
我正想說反駁點什麼,嘴裡便被塞進了一隻蝦子。
看在蝦子的份上,我不吭聲了。
之後我吃飯,李虞餵飯,我們竟然很快便吃完了飯。駛至一半時,遲到的壓力不那麼大了,李虞也吃飽喝足,開始換衣服。
我用餘光看著他動作吃力地解開襯衫紐扣,慢慢地將它脫了下來,這時握著方向盤的手不禁一抖。
雖然汽車並沒有因此受到影響,李虞還是不滿地說:「別看,專心開車。」
我問:「哪來這麼大的傷口?」
他的腹部纏著厚厚的繃帶,從滲出的血跡來看面積不小。
「跟人起了一點衝突。」李虞吃力地換著衣服,一邊說:「被暗算了一槍。」
我問:「那你還跟我來?」
「那個男人也不知是什麼情況,你既沒武力值也沒武器值,去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