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出來!」
一幫黑衣團丁發現了後山頂上的異常響動,呼啦啦的衝上來死死的圍住寮棚,槍口緊指著寮棚里的一老一少,嘴裡狂妄的叫囂著。
李元海對著他的孫子李彪悄聲交代著,「待會見機行事,他們若敢胡來,我就出手放倒他們。你可趁機逃走,——記住,跑的時候一定要左右奔跑以避槍子。」
李彪的內心很是糾結,聽了爺爺的交代,他按住地上的獐子,也沒有顧忌到他爺爺的安危,只是胡亂的點著頭。
這時,李元海故意裝出害怕的樣子。他哆哆嗦嗦的走出寮棚,看著那些黑狗子們又極度緊張的說:「老總,老總,別開槍,別開槍。我這下著套呢,你們開槍會嚇跑兔子的。」
「你們是什麼人?」端槍的黑狗子厲聲的吼問。
「我們是這山裡的獵戶,下下套,打點野味養家餬口。」李元海惴惴的說。
為首的頭目死死地打量著李彪,他也看到了那頭仍在地上**著的獐子。雖然腿上還留著鐵夾,但它仍在很不安分的躁動著,卻也展示出了它那壯實活泛的身體。
「真是打獵的?」團丁頭目看著地上的獐子,忍不住嘴角流涎,兩眼放光的問。
「那哪能有假?我們爺倆忙活一整夜了,這不還就是這點收穫。」李元海指著地上的獐子,怯生生的回道。
「騙人的吧,剛才就有一夥子**朝你們這邊過來,你們還能逮到獐子?」團丁頭目狡黠的笑笑。
李元海趕緊掩飾道:「我沒有看到有人過來啊!老總,什麼人還敢往這道上闖?——我這一路可下著鐵夾呢,這不人沒逮著,畜生倒逮住一隻。」
「怎麼說話呢?」團丁頭目看著李元海惡狠狠的說。
「有人看見他們朝這邊來了,——**怎麼就不敢走這條道?他們可是共產共妻,殺人越貨的**。你敢包庇他們?不要命了嗎!——你個死老頭子,把獐子留下,人給我斃咯。」團丁頭目用短槍指著他說。
眾團丁霍然握緊了本就舉著的槍,用手指扣緊了扳機,又搶走了李彪手裡的獐子。
李彪卻傻傻的囔道:「獐子可以拿去,別動我的鐵夾,那是我們吃飯的東西。」
李元海卻沒顧忌到這些,只是暗吸了一口真氣,並且朝李彪使個眼色,蓄勁的鋼指正欲先發制人。李彪自然也沒閒著,他的心裡一直就在盆算著怎麼樣才能與爺爺一起全身而退。但他只在心裡暗提內氣,臉上依然保留著孩子的童真。
正在這生死攸關的緊要關頭,李彪也把暗中捏緊的小石子預備出手。山上卻傳來了一聲黑狗子高聲的喊叫:
「肖團總到……」
頃刻間,原本還是密密麻麻圍著爺倆的眾團丁紛紛讓出一條通道。團丁頭目立馬屁顛屁顛的迎上前去,笑臉嘻嘻的喊道:「報告肖團總!我抓到倆**。」
這時,只見得一身穿黑綢緞短衫的矮個子闖了進來。他一手提著王八盒子,一手拿著黑色禮帽,暴露在晨曦中的半邊禿頂越發顯得油光錚亮;他那五短的身材托著個瘦削的長臉,看似和善的面容卻也掩蓋了他那似乎與生俱來的兇殘本性。此人姓肖,名家玉,字劊如。緊隨他身後的長衫青衣人則是他的跟班,名叫劉長憾。
「赤黨在哪?」肖家玉衝著他的團丁發問。
「就是他們。」團丁頭目媚笑著指指李元海爺倆,討好的說。
肖家玉仔細的打量著他們,長衫青衣的老頭,青衣短衫的小子,就這兩人也是赤黨?然道赤黨真是傻子嗎?這樣的人他們能要?敢情又是他媽的手下人在邀功求賞。
但他沒有發作,只是狐疑的對著李元海發問,「你們是**?」
「我們不是……」李彪放鬆了捏著石子的手,照實回說。
「老總明鑑,我們就是一老百姓,實在不知還有什麼**。」老爺子看著兀自惶恐的孫子,趕緊補充道。
肖家玉狐疑的看著李元海,憨厚老實的外表,拉雜的鬍子間雜著許多白色。這也不能啊,就這老小子,少說也得七十了。小的也不過十三四歲,一老一小的能是**?但這狡猾兇殘的肖團總還是放不下他的本性,他在想著,既然懷疑,那就該殺,寧可錯殺一千也絕不放走一個。隨便找個罪名,把他
第五章 後山遇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