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彪正在專心趕路,沒成想卻在這是非之地又整了這麼一出,雖說藝高人膽大,但他看到兩桿黑洞洞的槍口對準著自己,心裡兀自一驚,看樣子,這兩人應該不是劉一手的手下,因為自己都與他兩番稱兄道弟了,他是絕對不可能派人來打劫自家兄弟。
他放下肩上的擔子,拿眼冷視著那兩個蒙面人,沒有說話,他在想著,這才多少日子,難不成是這五峰寨已經易主?
李諦放下擔子之後,早已擠到李彪的前面,在他心裡兄弟之情永遠都是排在第一位,他在後面看到那兩個蒙面人的槍桿單單只是指著他的弟弟,心裡已經緊張了起來。
他擠到前面,雙手當胸抱拳道:「兩位好漢,還請高抬貴手,我們只是肩客,確實沒有值錢的東西。」
熊掌柜滿臉堆笑的掏出一包銅板,點頭哈腰的挨近他們,和和美美的說:「好漢爺請笑納。」
可是,蒙面人並沒有接熊掌柜的茬,只是用槍指著李彪,厲聲吼道,「走吧,我們只是劫人,錢物一概不要。」
這是尋仇啊!
一幫肩客都已放下了擔子,操起了扁擔,他們仗著李彪哥倆的聲勢,正在同仇敵愾般的圍攏過來。
此時,那兩個蒙面人卻也並不膽怯,依然端著短槍死死的指著李彪不放,仿佛已經看定了李彪就是這群人的頭兒,擒賊先擒王的道理似乎他們也懂。
我的乖乖,這還了得,李諦索性站到李彪的前面,抵住蒙面人的槍桿,面不改色氣不喘的說:「好漢手下留情,我是他哥,他還只是一個小孩,什麼事都不懂,以前有什麼得罪好漢的地方還請多多包涵,我這個做哥哥的在這裡向你們陪個不是,我們哥倆有什麼對不起好漢的地方也都是我的錯,還請好漢放過我的弟弟,有什麼事就衝著我來吧。」
「沒你什麼事。」蒙面人厲聲吼斥道。
他們用槍隔開了李諦,正要重新指向李彪之時,李彪瞅準時機,欺身向前,伸出兩根剛勁的食指,一招「禿鷹啄珠」,兩根手指已然準確無誤的插進了蒙面人短槍扳機孔內。
蒙面人受這突如其來的驚變,握槍的右手食指本能的扣動著扳機,但是孔洞已被李彪的手指填塞,任他們怎樣使勁都已是枉然。
李彪一擊成功,瞬間控制了蒙面人的短槍擊發,旋即一鼓作氣的來了個「反擒拿手」,只見他雙手一瓣一挽,那兩蒙面人就已經完全失去了反抗的能力,正在齜牙咧嘴的連聲慘叫。
「哎呦哎喲……痛痛痛……彪哥手下留情彪哥手下留情!」
李彪一愣,這二貨怎知道自己的名字?一時間,他的腦子有些亂了,是敵是友實難分清,但是經過他這一出手,便已知道這兩個蒙面人並非練家,他們無非就是仗槍欺人,如今既然已被制服,自己只要奪下他們的短槍,量他們也翻不起大浪。
李彪畢竟是行家裡手,須知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他看到這兩蒙面人已經出聲求饒,便也撒手,但他的手上卻多了兩支短槍,並且他的兩根食指依然還在扳機孔內,他順勢抖了一下雙手,兩把短槍兀自在他的手上呲溜溜的亂轉著。
這時,那兩個蒙面人都在用左手撫摸著自己的右手腕,嘴裡依然連聲的說著感激的話語,「謝謝彪哥手下留情,謝謝彪手下留情!」
「自己把尿布扯下來說話。」李彪冷冷的看著他們,沒好氣的說。
兩個蒙面人傻傻地互看了一眼,趕緊回道:「是是是。」
蒙面人趕緊除卻了面紗,露出了他們的本來面目,李諦放下手裡扣緊的飛刀,近前一看,「咦……這不是上次那兩位軍爺嗎?」
「正是在下,正是在下。」蒙面人媚笑著對李諦說道。
李彪淡然的看著他倆,腦子裡即時也浮現出他們的身影,怪不得剛開始聽到他們的聲音時就覺得耳熟,但他卻想不起在哪見過,現在看清了他們的真面目,這才讓他想起。
「彪哥,你費神想想,我是劉鈄……」
「彪哥,你老費心,我是馬勉呀……」
兩個蒙面人除去了面紗,趕緊在李彪面前自報家門的起來。那份掐媚的神色,已經完全不把自己當人看了,活脫脫的即如兩條搖尾乞憐的哈巴狗。
李彪握緊了短槍,有意的把槍口對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