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李彪哥倆沉痛的送走了大哥之後,他們就在緊鑼密鼓的醞釀著復仇的計劃。
那幾天李諦一直沒有回家,要不是為了辦好大哥的後事,他是一刻也不想讓李謅祝那條癩皮狗活在人世。
為了報仇,他茶飯不思寢食難安。他甚至忘記了家裡還有老父慈母,嬌妻弱兒。他沒事就躲在後院磨著他那幾把早已能夠吹毫斷髮的飛刀,——他已經多時不用了。
其實自他學成刀法之後亦只是讓它傷害過一次真人,就在那次璧洲之行的竹林里,他眼看著李謅祝抬槍想打李彪,他才果斷出手,直接斃傷李謅祝握槍之手。
現在想起來他連腸子都要悔青了,他恨自己當初為什麼手下留情而沒有直接將他射殺,反而連累了大哥被其槍殺。
因為李謅祝本不是人,他只是一條逮誰咬誰的瘋狗,對於這樣一隻披著人皮的畜生,那是人人得而誅之。
可惜,此恨已難消,空留淚哀嚎;不殺李謅祝,枉自江湖漂!
李彪體會出了二哥的痛楚,都是一乳同胞的兄弟,他又何嘗沒有痛楚?但他知道,此時更不能被仇恨蒙蔽了眼睛。
他要睜開雪亮的眼睛悄無聲息的致李謅祝於死地,但是,想在保護家人不受牽連的情況下殺人於無形,這的確有些難度。
因為李謅祝這小子自從槍殺了李栕之後,他一般並不輕易露臉,等他好不容易的出來之時,他的身邊又總是前呼後擁的跟著一大幫子保安團丁,他好像嗅到了什麼,似乎也已經預感到了自己的末日就要來臨,並且除了到茶館去調侃詩兒之外,幾乎足不出戶。
李謅祝整天的龜縮在保安團部,還有那些他從五峰山寨帶下來的死黨弟兄更是寸步不離的守護著他。
並且就連晚上的住處都是嚴格保密,因為他在這小小的縣城裡光大傢伙知道的住處就有三處,正所謂狡兔三窟。
一天晚上,李彪趁夜連續摸了他的三個住處,可惜都沒有發現他的蹤跡,這隻狡猾的狐狸總是讓人神龍見首不見尾。
這讓李彪很傷腦筋,根據他的活動規律,李彪不得不做出一個不得已的決定。——他決定就在茶館獵殺這條惡狼。
這天,他把疲憊不堪的二哥打發回家,他說二哥已經有些日子沒有回家了,父母不止一次的在他面上表現出擔心來。
因為他們沒敢把大哥遇害的噩耗告訴家人,李彪也不想在年邁的爺爺還有父母們已經受過一次傷痛的心口再撒上鹽巴。
所以就連嫂子都有些誤會二哥了,她還以為二哥在外面有了相好的就撇下家裡的黃臉婆了呢。
李彪不想讓他二哥受到傷害,他也不想讓太多的人卷進這無謂的紛爭中來。
對付一個李謅祝,他綽綽有餘,何況就目前的形勢來看,短時間內要想獵殺於他,唯有從茶館下手,而這最好不讓二哥知道。
他再一次的想到了王詩兒,這個苦命的女人自從那天她的父親王老掌柜出走之後就再也沒能回來,她已是整日以淚洗面。
李彪也沒有太多初戀般的激情了,畢竟他的大哥才剛剛離去,屍骨未寒之際,他又豈能有那份閒情逸緻。
現在,為了報仇,他不得不想到了她,並且他還覺得,此時除掉李謅祝,等於直接幫助了她呢。
因為自從王有情離去之後,李謅祝儘管猶如過街老鼠般的戰戰兢兢,但他依然還是免不了要到詩兒那去尋樂。
只是他都選擇白天,為此詩兒倒也沒受傷害,因為茶館人多眼雜他沒敢上手,要不能李彪可不管他三七二十一的早就出手獵殺。
還有那個劉怞銘也在最近來的勤了,他依然對詩兒賊心不死,看著這對死貨即如糞坑裡的蒼蠅般整日圍著茶館閒轉,李彪的氣早已不打一處出了。他決定鋌而走險,就在茶館裡結束下他們的狗命。
他知道這事得詩兒出面,因為只有這樣他們才不會設防,才最有可能把個風聲鶴唳般的李謅祝成功除掉。
這天晚上,他依舊把二哥支走,夜色深沉之時,他就在自家店裡的後廂房裡,用他們特有的方式聯繫上了詩兒。
「嗚嗚嗚……」在彪哥面前,王詩兒發出了一陣陣的哽咽,她太悽苦了,父親這才回來幾天,就這麼悄無聲息的走了。
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