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被旱田用了不少,好在幾家人齊心協力,積累點雞糞豬糞草灰等什麼的就送來集中發酵。青草每家都是帶著割,淤泥和石灰也足夠用的,但是二伯幾人還是習慣每天送一擔過來。而且近期大家聽了二伯的餿主意,每天憋足了勁地喝水,就為了多攢點尿,晚渝看著他們喝水就想笑。
閒下來,果園裡早上就熱鬧起來,除去哥哥加入了練武,荷花在晚渝強身健體的遊說下和她的哥哥也加入了,後加入進來的幾個人被張伯要求頂碗扎馬步,吃足了苦頭。晚渝也不藏私,將自己的太極拳法教給了張伯、天成、夏荷和秋香,這四人練起來反而上了癮,把那幾個傢伙羨慕死了。
抽空就去看看自己的稻苗,小苗在村里人的注視下茁壯成長,鬱鬱蔥蔥惹人喜愛。她又用發酵的尿和石灰兌水製成葉面殺蟲劑,圍觀的人像過年一樣。「哎呀,這不是我們村的能人嗎?今年豐收也讓我們沾沾喜氣呀。」朱氏假笑著喊著。周圍的人其實也不看好晚渝他們的做法,明里私下裡勸過他們多少次,但還沒有誰冷嘲熱諷的。
「我為什麼要給你沾喜氣呢?你是我的什麼人?」晚渝淡淡地說。朱氏的假笑一下掛在臉上,不知怎樣接她的話才好,心裡卻把她罵了一百遍。
「你這孩子怎麼說話的,怎麼能這樣和長輩說話呢?」朱氏擺出長輩的態度教訓她。
「那你這長輩供我吃還是供我穿呢?沒有的話哪涼快哪呆著去。」早就想好這輩子要過得張揚些,晚渝理都不愛理她。
「渝兒說的對,你是我們蘇家的寶貝,不是什麼人想教訓就教訓的。」三伯父幫腔。周圍的人都笑了,朱氏站在那兒上不來下不去,又一次低頭跑了。
辣椒葉發芽了,晚渝很高興,眼前滿是銀子在飛。
家裡的事也沒有什麼需要自己動手的,再過二十天左右就該收麥子了,家裡地多,只靠人干,也沒有什麼機械,僱人肯定要花錢,萬一天氣不好,這季小麥就完了。即使伯伯們幫忙也不成,在這落後的古代,他們自家的幾畝地就夠忙活的了。每年家裡都要雇短工,五十畝地平時張伯幾人操持很辛苦的。自己得想法子賺錢,水稻插秧也要僱人需要錢,水田澆水人工跟不上呀?想到這些頭都疼。
「小公子,你是不是累呢?到屋裡歇歇吧。」秋月看晚渝沒精神一直發呆,擔心地問。
「沒事,我的身體棒著了,別管我,就是在想些事情入神了。」晚渝見這兩姐妹繡得那麼認真,心裡很慚愧。自己都那麼大的人了,竟讓兩個小丫頭養著,丟人呀。
「這些帕子荷包多少錢一個?」晚渝隨口問問。
「帕子九文錢,荷包加穗子六文,不加五文。」嘴裡回答著,手裡卻沒閒著。
「這麼便宜!」「我們是夫人教的,繡得好才這個價,別的人更少。」夏荷自豪地說。「不過,要是有好樣子會加錢的。」
眼睛一亮,有了賺錢的注意,自己上輩子除去會種地會做菜會談生意,拿的出手的就是手工了。落後就要挨打,但是如果改革就會進步,進步誰還敢打呀?從無到有就是改革,看有什麼能難倒自己這個現代大學畢業的精英。
像打了雞血一樣,人一下變得生龍活虎的,把手裡看的書一扔,「秋月快,到廚房給我拿根燒過火的樹枝。夏荷你到書房給我拿些紙來。」
兩人看她很急的樣子,連忙跑去把她要的東西找來。
糧食是根本那就是頭等大事。在現代時,沒少跟外公爺爺到他們研究所混,好好想想,有哪些農具能用上的。早期脫粒機、水車、揚場機、拖拉機?想了半天就想起簡易脫粒機和水車的做法,不管了,有總比沒有強。認真想、畫,修改了七八遍總算畫出來了,看看滿意而且得意。
夏荷秋月見她一會兒發呆,一會兒奮筆直書,一會兒敲自己的腦袋,地上被她扔了許多紙,以為她中邪了,剛要去叫周大娘來看看。就被她抱住直跳,口裡還直喊「成功了成功了。」兩人都被嚇得半死,見她沒事兩人才把心放進肚子裡。
兩人把手中繡活收起去做飯,不再理抽風的她。晚渝向外一望,原來不知不覺已是傍晚了。再接再厲,自己給自己打氣。農忙勞動強度被降低了,太好了!還可以利用這些機器賺錢。
第二件事就是先不用多少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