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我們都起來了,天還蒙蒙亮,晚上的霧氣還沒有全部消散。
我們吃完早飯就奔向豆子山。
豆子山是很大,但是不高,從前山上去應該是比較容易的。
我們找到後山,穿戴好登山裝備,我說:「待會兒爬山的時候都注意著點。」
「來,大虎,你先上去,董事長第二個,我殿後。」
今天大虎顯得有點興奮,可能是比較喜歡這種探險活動吧,他說:「小克哥,你就放心吧,我先上去給你們看看有沒有危險。」
我說:「可別,你上去了千萬別亂跑,等著我們。」
大虎點頭同意。
後山雖然陡峭,但按照阿力爸爸給我們的草圖上標示的位置上去,就沒有那麼難爬,我想這些採藥人,他們雖然不懂什麼科學知識,靠著老一輩傳下來的經驗,加上自己多年的實踐,總結出來的方法有時候比理論知識好用得多。
大虎身材精瘦,但有一把子蠻力,爬山對他來說應該是一件輕鬆的事。可此時在下面看著他一步一步艱難的爬著,心裡有點緊張,為他捏了一把汗。
我看嚴思琴雙手緊握,不眨眼地看著大虎,知道她很擔心,說道:「別怕,爬山這種事對大虎來說不算什麼。」
她沒有回答我的話,只是輕輕地點點頭。
漸漸的,山上樹木太多,擋住了大虎的身影,我大喊一聲,大虎回答說沒事,就快到了,我們這才稍稍放心。
我對嚴思琴說:「好了,你也快上吧,再耽擱下去,天黑之前都上不去了。」
她點點頭,開始往上趴著。
我是最後一個上去,當我爬了有一段距離才知道這真不是人幹的活。
後山不僅僅是陡峭,從上面看下去,整個山壁與地面幾乎是垂直的,最主要的是這個山壁就好像一塊完整的岩石,讓人無處可抓可踩,我們只能攀著山上的野草和樹枝才能勉強的往上爬著。
爬了許久,我有點累了,攀著一顆粗壯的樹子,準備休息一會兒。
我使勁往上面喊了一聲,沒人回答,我有點著急了,就這個距離他們不應該聽不見啊。
就在這個時候,上面掉下來許多樹枝和沙土,越來越多,緊接著就是嚴思琴一聲大叫,我心知不好,忙問:「怎麼了?」
還沒等到她回答我,只見她從上面一直滑著,滑到我的面前,我下意識的一把抓住她,還好她身材苗條,體重很輕,再加上我攀著的這棵樹粗壯結實,要不然從這裡摔下去,我們兩個非要歸位了不可,知道的人還好,不知道的人看見一男一女的屍體,還以為我們沒事爬到山上殉情呢。
我扶著她攀著樹,擦了一下頭上的汗,說道:「太危險了。」
她也受了點驚嚇,說道:「對不起啊。」
「說什麼對不起呀,自己要小心。你讓我保護大虎,我看你才是應該被保護那個人。」
她被我兩句話羞臊得有點臉紅。
說起大虎,我問道:「大虎上去了沒有。」
她說:「嗯,我看著上去了。」
「好吧,我們兩個也要加油了。」
就這樣,我們兩個互相扶持著往上爬,還好我們都是習武之人,比普通人身手好些。
不一會兒,我們便爬了上去。
嚴思琴還沒來得及喘口氣,一直東張西望的。
我說:「你找大虎呀?」
「是啊,也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緊接著喊了幾聲,都沒人回答。
我說:「先別管她了,你先檢查一下身體,有沒有哪裡受傷了。」
「我還好,就是腿上被樹枝劃破了。」
我這才注意到,她的大腿上正在往外滲血。
我連忙給她消毒,在敷上止血消炎藥,用繃帶包紮好,說:「應該沒有大礙,以後一定要小心了。」
她直勾勾的看著我,眼裡含著淚水,說了幾聲謝謝。
我挺不喜歡這種煽情的氛圍,說笑道:「你這樣直勾勾的看著我,我會以為你喜歡我的。」說著,呵呵一笑。
她也跟著笑起來。
我說:「你先在這裡休息著,我去找找大虎,順便查探一下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