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嚴思琴兩個人對望一眼,算是作臨終的告別吧。
正在我們準備放棄的時候,身後響起了常青的哼哼聲。這聲音很急促,但有點搞笑。
我第一反應是,這小子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這個時候來,難道是想和我們一起死嗎,犯不著呀,能活下去還是要儘量活下去吧。
我回頭看了一眼常青,見他急匆匆地跑到我們這裡。
「哼個屁呀,有什麼遺言就趕快說吧。」
他還是沒說話,一直哼哼著。
當他走近了我才看清楚,原來他嘴裡不知道包著什麼東西,手裡還提著一個壺,怪不得他不說話,一直哼哼著。
常青一把把我們推到一邊,拿出打火機,衝著那群蝙蝠就把嘴裡的東西噴了出去,然後順勢將打火機也扔了出去。
頓時,一片火光包圍了那群蝙蝠,把它們燒得紛紛掉下。
此時常青還是沒有說話,繼續拿著手中的壺喝了一口,衝著還沒燃盡的蝙蝠群繼續噴出去,接著火勢越來越大,燒得那群蝙蝠只能紛紛散開。
我這才看清楚,原來他手裡提著的是一壺汽油,這小子難道還背著這麼大一壺汽油,我竟然沒有發現。
見那群蝙蝠散開,嚴思琴連忙喊道:「快跑吧,再不跑就沒機會了。」
我和常青不敢猶豫,跟在嚴思琴後面就沒命地跑著。
跑呀跑,跑呀跑,跑到天昏地暗、日月無光。
正在我們跑得興起的時候,嚴思琴突然大喊一聲:「別跑了。」
我回頭看看她,不知道為什麼,但此時不跑,停下來不是等死嗎。
只見她在牆壁上摸著什麼,頓時發出轟隆的聲音。還沒等我驚訝,只見我們身後突然落下一面很大的石壁,把來時的路嚴嚴實實地封住了。
我驚呼道:「你這是幹什麼?自斷後路嗎?」
「不把門關上它們追上來了怎麼辦?」
她說得很有道理,反正我們不走完這條佛魔路也是出不去的。現在我們只能一直走下去,想走回頭路是根本沒戲的。
再環顧一下四周,我頓時嚇了一跳。媽的,這個地方根本沒有出路,嚴思琴把我們進來的路關上了,現在這是一個封閉的空間了。
我說:「完了,咱們自己把自己逼進死路了。」
常青說:「怎麼會呢,那扇門還能打開吧。」說著,常青走到嚴思琴剛才關門的地方,企圖打開那扇石門。
我說:「別試了,據我的經驗,這種石門只能關上,是打不開的。」
常青在那裡擺弄了很久,不見效果,然後他用期盼的眼神看著嚴思琴,企圖在她那裡得到一點希望。嚴思琴對他輕輕地搖搖頭,打破了常青心中僅存的一點希望。
人最害怕的就是沒有希望。
常青看到嚴思琴搖頭的動作,身子一軟,直接坐在地上。
我安慰他道:「別灰心呀,說不定我們還能找到出去的地方呢。」
「師父,你就別安慰我了,我知道咱們這次是出不去了。」
「哎……」此刻心涼的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了。
伴隨著襲上心頭的絲絲絕望,我還是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嚴思琴。發現她並沒有像我們兩個這樣,而是正在專心致志在這個封閉的空間裡找尋著什麼,或者是在查探這裡的情況。
隨著嚴思琴的瞎轉悠,我這才看見在我們對面不遠處擺著一個巨大的……有點像是石磨。但說實話,這個石磨太大了,足有一層房屋大小,以至於我不敢相信那是石磨,但它的確像是石磨。(這裡太他媽囉嗦了,我自己都受不了了。)
我被石磨驚呆了,脫口而說:「這真的是石磨嗎?也太大了點吧。」
我本來是在自言自語,誰知道被嚴思琴聽見了,她回答道:「沒錯,『八卦決命磨』。」
「靠,你怎麼連名字都知道呀。」
這時,剛才一直坐在地上要死不活的常青突然發言了:「師父,你難道沒看見那邊牆上的字嗎?」
我衝著常青手指著的方向看去,果然字那邊牆上刻著「八卦決命磨」幾個大字。這時候,我頓感尷尬。為了掩飾我的心虛,我連忙笑著說:「看到了,我就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