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我們就要葬身火海中了,突然,從洞口的方向飛來一根繩子,這簡直是我們的救命稻草呀。
我不敢猶豫,也沒有時間去思考是誰這麼好心,在這個關鍵時刻來救我們(一定不是常青,他沒那個本事),一把抓住眼前的繩子,手一用力,拉著嚴思琴縱身跳到了對岸。
等我在平地上站穩當了,才看清楚剛才扔繩子來搭救我們的竟然是周禮,這讓我不禁對他的動機產生了懷疑之心。
周禮看著我們,搖著頭說:「哎,可惜呀,就差最後一步了,誰知道竟然是這樣的結果呢。不過也不錯了,近百年來走這條佛魔路的人很多,你們算是成績最好的了。」
剛開始我們說好了,等我通過這條佛魔路周禮就將施必迎放了,可我們偏偏在最後幾步失手了,最後還是依靠著周禮的搭救才沒有喪生,這讓我很不好意思,更沒臉再提釋放施必迎的事了。
周禮笑了笑,說:「放心,不管怎樣你們現在還是完好如初地站在這裡,我剛才答應你們的事覺得不會反悔的。」
常青很高興,過去攀著周禮的肩膀,說:「你老哥是個講究人,我喜歡。」
周禮根本不買常青這種自來熟的帳,把他的手一推,說:「少來這些,跟我走吧。」
我們跟隨周禮回到添財堂,周禮一路都沒有說話,帶著我們繼續走著。
他帶著我們一直走到一個地下室里,想必施必迎就被他關在那裡吧。
這個地下室陰暗潮濕,挺附和一般的監獄的設置的。
在一個寬敞但是陰暗的房間裡,前面擺著一個半層樓房高大的鐵籠,鐵籠里端坐著一個人。那人此時背對著我們,看不出到底是不是施必迎。
周禮對著鐵籠說:「施必迎,你的朋友來看你了。」
施必迎緩緩地轉過身來,他全身上下髒得都不像樣了,比我們初見他時更顯噁心。
施必迎看到是我們,說:「丁先生,嚴小姐,你們怎麼會到這裡來?」
常青看到施必迎心中難免有氣,怒道:「你還好意思說呢,都是為了你,我們剛才差點死在佛魔路上。」
施必迎聽完,臉上立刻露出詫異的表情,說:「你們怎麼會去走佛魔路呢?」
周禮說:「施必迎呀,我為你感到驕傲,像你這種賭徒怎麼有福氣結交這樣的朋友呢。」
施必迎被周禮說得不好意思,低下頭,思考了一會兒,臉上露出歉疚的表情,說:「為了我這樣一個只知道賭博的廢物,竟然讓你們冒這樣大的危險,真是不值呀。」
我說:「別廢話,有什麼事咱們出去再說。」
我一看周禮,意思是他可以放人了。
周禮心知肚明,但就是遲遲不動。
我說:「周堂主,你這是幹什麼,難道是要變卦嗎?」
「變卦?怎麼可能呢。我周禮堂堂大丈夫,怎麼會出爾反爾呢。」
「那就請你放人吧。」
周禮臉上露出為難的表情,說:「放人是可以,可你們畢竟沒有闖過佛魔路,按照規矩來說我不應該放人的,但是我既然答應了你們,就不會變卦,只不過……」
「只不過什麼?」
「我可以把他給放你,你們三個人總要留一個在這裡吧,這也是我們添財堂歷代傳下來的規矩。」
常青一聽,怒火中天:「你說什麼,存心玩我們吧?」
「規矩就是這麼個規矩,至於要怎麼決定就看你們的了。不急,有的是時間,你們慢慢商量吧。」
我早就猜到這個周禮不會那麼好心,只是沒想到他會在這個時候給我們來這麼一招,這使我們一時不知該怎麼抉擇了。
施必迎說:「那就算了吧,你們的好意我心領了,如果我能活著出去,赴湯蹈火,一定報答你們的恩情。」
我心想:這個事辦得呀,我們好心想救人,結果最後卻是一場空,真是不好意思了。
嚴思琴一想,說:「先別放棄,我倒是有個辦法,我們可以一試。」
嚴思琴在我們耳邊低語了幾句,大家都是一皺眉。
施必迎說:「這個辦法會不會太冒險了?」
常青懟道:「你這個人怎麼這麼婆婆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