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這一次的交手,嚴思琴已經察覺出對方的武功路數確實挺古怪的,不敢大意。
剛才那一下,鄧力本來處於敗局之中,但他憑藉自己不要命的打法,突然轉敗為勝,可能連他自己也沒有想到。此時他很高興,甚至有點得意忘形了,他對著嚴思琴一陣呵呵傻樂,樂得嚴思琴都有點發毛了。
「你笑什麼?咱們還沒打完呢。」
對,沒打完,這是我們都知道的,但好像鄧力已經高興的忘了這一茬。
嚴思琴這句話說出,本以為鄧力會清醒一點,可是他還是一個勁的傻樂,這一下把嚴思琴惹急了。只見她把長短棍一揮舞,擺出一個門戶,說:「看清楚了,本姑娘要給你玩點真資格的了。」
這話一出,鄧力立刻清醒出來,他左右仔細地觀察了半天嚴思琴擺出的那個門戶,好像有什麼沒明白,摳著腦袋說:「真資格的?這難道就是你的真實水平嗎?」
「少廢話,動手吧。」
說完,嚴思琴輕身閃到鄧力身邊,拿起長短棍從鄧力左側直點他的太陽穴。鄧力看出她這一下非同尋常,太陽穴要是被點上了,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鄧力輕輕一轉身,拿著手中的小片刀,衝著嚴思琴就劈了過去。嚴思琴見勢不好,連忙收住自己剛才進招,拿起長短棍就擋住了他這一刀。
這一下雙方使出的力氣都很大,兩件兵器一撞擊,立刻發出刺耳的響聲,震得他們兩個人都向後退了幾步。
鄧力停住腳步,眼中突然露出凶光,直端端地射向嚴思琴。接著,他幾步上前,一刀直刺嚴思琴的咽喉。
嚴思琴不但沒有害怕,臉上露出微笑的表情,暗暗說了一聲:「來得好。」
只見嚴思琴腳尖一點地,身體突然騰空而起,一腳踏在鄧力刺來的小片刀上。鄧力由於速度太快,用力過猛,一時半會兒不能收回,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嚴思琴踩在他的刀上。
嚴思琴先是踩在鄧力的刀上,借住這個力量,然後繼續一縱身,另一隻腳再踩鄧力的腦袋。
連續兩次的借力後,嚴思琴整個身子高高躍起。此時,在座的所有人都不知道她要幹什麼。
只見嚴思琴跳得很高,然後整個人身子一調個,突然腦袋衝下,手中握著長短棍衝著鄧力就下來了。
鄧力回過身來,抬頭看見嚴思琴的棍尖正指向自己腦袋上的百會穴,身體突然打了一個激靈,嚇得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旁邊的孟雷本來還在高興之中,但看到自己的愛徒生命突然就危在旦夕了,傷心的只能一拍大腿,喊道:「哎,鄧力完了。」
常青在旁邊看得高興,立刻鼓起掌來,沖嚴思琴大聲喊道:「嚴小姐,好樣的,弄死這個王八蛋。」
此時,嚴思琴的長短棍就快要落到鄧力的頭頂了,在這關鍵時刻,鄧力沒再繼續發愣,也沒有想辦法躲避,而是用左手從腰間取出一把匕首。這把匕首雖然不長,但是極其鋒利。
他拿著手中的匕首,高高舉過頭頂,衝著嚴思琴下落的方向就刺了過去。
這一瞬間,鄧力還是選擇了同歸於盡的方法。
如果嚴思琴的長短棍點在了鄧力的百會穴上,那鄧力的匕首一定會刺進嚴思琴的身體,嚴思琴會不會被鄧力這一下刺死還不好說,但至少會受傷。這對於我們這種理智的人來說,這是萬萬不划算的。
我想嚴思琴和我的想法一樣。
嚴思琴在空中看明了這一切,她連忙一轉身,身體立刻改變了原來下落的軌跡。只是在這一瞬間想要完全躲避這種危險是很難辦到的,嚴思琴光這一下也就足以讓在場的人看出她武功的高低了。
嚴思琴改變了原來的軌跡,身體貼著鄧力的匕首落下,她的長短棍雖然沒有點在鄧力的百會穴上,但也重重的點在了他的肩膀上了,不過她自己的衣服也被匕首割破了。
驚險過後,鄧力從死亡的邊緣線上回來,大喘一口氣,暗暗說道:「好險呀。」
孟雷雖然看到自己的愛徒沒死,但是他對鄧力的表現還是很不滿意,他沖鄧力大聲呼喊道:「你還愣著幹什麼,快上去弄死她,一個小娘們兒都打不贏,我要你還有什麼用。」
鄧力聽到師父近乎辱罵般的喊叫聲,依然沒動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