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回頭一看,一個人從院子的圍牆上跳了下來,只見此人身材高挑,臉色蠟黃,就像大病初癒一樣,但是看起來卻很有精神。
他沉著一張臉走到房新朋面前,說:「走,別在這裡丟人現眼了。」說完,恨了我一眼。
房新朋好像很不服氣,說道:「我不走,我要把我丟了的面子撈回來。」
「你不是他們的對手的,跟我回去,有什麼事咱們回去再商量。」
不管這個人對房新朋說什麼,他就是不走。
剛才一直在後面觀戰的范老二、范老三以及那幾個馬仔都跑過來,勸道:「二堂主,你還是聽大堂主的話吧,咱們早晚還回來找他們報仇。」
房新朋想了一會兒,看著范老二說:「好吧,我就給兩位會長面子。」
他對我一抱拳,說:「丁先生,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咱們後會有期。」再對嚴思琴一抱拳,然後撿起他那把鬼頭刀,轉身離開了。
他們臨走之前,那個大堂主很了我一眼,說:「無恥。」
我知道他可能是對我剛才那一刀有點誤會,我連忙說道:「咱們可能有點誤會,其實剛才……」
我話還沒說完,他們就快步出了大門了。
嚴思琴說:「跟他們解釋那麼多幹嘛,要是我的話,剛才早就一刀劈了他,哪還有他說話的機會。」
我對她微微一笑,沒有說話。心想,看來還是嚴思琴最了解我,剛才那種細微的變化,旁人是很難看明白的。
一時之間,那些人都走完了,我這才過去看看常青的傷勢,見他不像剛才那麼痛苦,也就放下心來了。
陳班主走過來了,抱拳對我們說:「幾位能夠仗義出手相助,真是俠義道呀。」
我也對他一抱拳,毫不在乎地說了句「小意思」,然後大家互通了姓名。
陶夭夭走過來,笑嘻嘻地說:「我叫……」
我沒等她說完,輕輕一笑,開玩笑地說:「逃之夭夭,你父母是不是特別膽小呀。哈哈哈。」
她好像有點不高興,一張嘴撅得很高,說:「才不是呢。」
嚴思琴見她不懂我的幽默,就說:「別理他,他就喜歡胡說。」
陶夭夭也沒生氣,馬上又高興起來,拉著我說:「小克哥哥,你果然和江湖中傳言相差無幾呀。」
「江湖中都是怎麼說我的?」
「江湖中傳說你武功高強,遇見不平之事,必定出手相幫。」
從後台鑽出的那幾個少男少女聽到這句話,也跟著附和著「是啊,是啊。」
我哈哈一笑,然後謙虛地說:「哪裡,哪裡,都是江湖上的朋友看得起我,才給我這個虛名。」
被他們這麼一夸,我感到神清氣爽,剛才打架的疲勞頓時就沒了。心裡還在說,你繼續呀,不要因為我的謙虛而打擊你讚美我的信心。
她又對嚴思琴說道:「嚴姐姐,我以前在想,像你這種武功高強的女人,應該長相很一般。可是今天見到你,我才知道美女和武林高手是完全不衝突的。」
嚴思琴也被她誇得找不到北,不由自主地笑起來了。
陶夭夭不愧是說評書的,這張嘴叭叭叭的,說的全是我們愛聽的話。經她一頓夸,讓我覺得剛才地拼死拼活是完全值得的,現在就算再來幾個高手,也會毫不猶豫得衝上去。
陳班主說:「幾位請到我們後院去,我好設宴款待幾位,略表敬意。」
我連忙推遲道:「不用麻煩了,我們還有事情要辦。」
「也不急於一頓飯吧,再說這位兄弟的傷可能還要養個兩三天,要不你們就在我們這裡住下,等這位兄弟的傷一好你們再走,到時候我絕對不攔你們。」
我見他這麼熱情,而常青現在確實需要休息,就答應下來了。
陳班主把我們帶進後院。前面這個院子看起來已經很大了,但他們後院更大。
他把我們帶到一個寬敞的廳房,然後沏上好茶,又給常青換了一次藥,就說:「我下面還有點事,就少陪了,你們先請隨便,酒菜馬上就會端上來,我待會兒再來相陪。」
這個廳房很大,此時就我們三個人坐在裡面,感覺空蕩蕩的。
嚴思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