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我追出去的時候她已經跑出聚英苑了,我緊趕慢趕才看見她背影。
我快步上前攔住她的去路,說:「你別衝動呀。」
她怒氣衝天地對我說:「衝動?你沒看見嗎,陳班主是被我們連累死的,要是我們不為他報仇,還有臉待在那裡嗎,還有臉見他們嗎?」
「我沒說不報仇,你能不能聽我說完再做決定要不要現在去。」
「我沒空聽你囉嗦。」
她一把甩開我,就要走。
我攔在她面前,說:「你叫我做事不要冒失,怎麼遇到事你卻這麼不冷靜呢。」
「我現在沒辦法冷靜。你給我讓開,就算死,我也要去給陳班主報仇。」
她執意要去給陳班主報仇,根本不給我說自己想法的機會。
我依然伸手攔住她。
她見我還是不讓開,有點生氣了,二話不說,一個箭步上前衝著我的面門就是一掌。
我伸手撥開她這一掌,接著她一腿橫掃過來,我向後倒退幾步,避開她這一腿。
誰知道她這一腿根本就是虛招。她見我向後倒退,抓住這個機會,甩開我就準備展開輕功而跑。
我哪裡能讓她跑了,連忙搶步上前,抓住了她的衣服。要不是我輕功比她略高一籌,可能還真辦不到。
她見我抓住了她的衣服,回身就是一拳打來。我連忙用另一隻手抓住她的拳頭,說:「別打了,你聽我把話說完行不行。」
她見一時半會兒也沒法擺脫我的阻撓,就停下來,說:「好,那你說吧。」
可能經過剛才我們動手過了幾招,她把心中的怒火發出來一些,現在反倒沒那麼生氣了,臉色也好看了一些。
接下來,我把剛才的想法給她說了一遍,她聽完之後,不住地沖我點頭,想了好一陣,然後說:「剛才是我太衝動了。」
我心想,女人就是女人,遇到事情就喜歡情緒化。
我們兩個回去之後,見陶夭夭已經醒過來了,只是還一直哭泣,旁邊那幾個小女孩一邊安慰著她,一邊抽抽搭搭的。
嚴思琴見到這一幕,眼睛含著淚,坐在陶夭夭旁邊就安慰著她。
我想我一個大男人,也沒辦法安慰她們,就和常青一起去找到老駱。
我問他:「你先給大家找個安全的地方躲避幾天。」
老駱低頭想了一會兒,說:「這個簡單,上個月班主在鎮子東面買了一套房子,那裡挺安全的,只有我和他知道。」
我點頭稱是。
他說:「你要幹什麼?」
「我準備去找四方會報仇。」接著,我把我的計劃跟老駱說了。
常青在旁邊聽得熱血沸騰,差點就激動地叫出聲來了,但想到現在好像不是激動的時候,也就硬憋回去了。
老駱則說:「哎,算了,這個四方會不好惹呀,你們幾個人恐怕不是他們的對手。」
我沖他一擺手,說:「你只需要先暫時把大家藏好,其他的事就交給我們了。」
老駱知道勸不住我,也就沒再多說什麼。
接下來的幾天,我們一起把陳班主的喪事辦完,期間幾個女人一直哭,一直哭,看得我都差點掉下淚來。
陶夭夭哭得最厲害,好幾次都差點哭昏過去,我實在沒法,也跟著過去安慰了她幾句。
她拉著我的手,想說什麼但是卻沒有說出口。我很清楚她的意思,她一定是想讓我幫陳班主報仇,但又害怕我遇見危險,所以沒有說出口。
我很感動,她在這麼傷心難過的時候還會為別人思考。這樣一個單純、善良、重情重義的好姑娘,任誰看了都會心疼的。
這裡一切都處理好了,我和嚴思琴就準備去四方會。
夜晚,月明星稀。
我和嚴思琴商量著今晚就出發,我跟常青說:「你就負責待在這裡照顧大家,這次就別跟我們去了。」常青不會武功,帶上他會給我們增加負擔的。我本以為他會大吵大鬧的,可誰知道他這次顯得格外的冷靜和懂事,對我點點頭,沒再多說話。
陶夭夭給我一個藥瓶,說:「你們把這個東西帶上,這是治傷解毒的良藥,是很久以前我師父研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