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亮一直都秉承著尊重每個人用任何手段生存的權利的原則,只要這種權利不是在欺壓他人的權利下謀求獲得,丁亮從不插手,一個人的成功或者失敗,都有其各種原因,或許是不夠堅持,或許是不夠勤奮,或許是運氣不夠好,可無論成功、失敗,每個人都生來自由,眾生平等,若非要把他人的命運強加在自己頭上,必須全力反抗,至死不悔。
所謂「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正是有人的生存權利被人糟踐,有人命運在被他人左右,因此俠義之心才在心中爆發,從而拔刀相助,共同反抗。
那屠老大,以為丁亮只是被震家老三邀請而來助陣的,哪能料到,丁亮心中的怒火已經燃燒起來,就在屠老大掌扇少年震天的時候,丁亮正欲出手阻攔,一時沒有察覺被屠老大偷襲得手,誰知那屠老大仍然不願放過靜坐的丁亮,朝門外吼道:「兄弟們,給我抄了震家,讓他們嘗嘗老虎發威的可怕滋味」。
屠老大正想回頭,再次威脅震家人,眼前突然一片黑影,一隻蒲扇般大的巴掌拍在他的臉上,未及他反應過來,他那野豬般壯實的身軀,有如被風颳起的一片葉子,飄向大門外,而那屠老大人在空中翻滾,口中的鮮血細雨般揮灑著,撞向了那群正想衝上來的惡徒,十幾人眼見屠老大飛撞而來,齊齊伸手想把他接住,一群人通通地被彈開,慘呼聲連天,那屠老大就如一枚炸彈,無論是誰一旦沾上他的軀體就被彈飛,手觸手斷,胸碰吐血。
雖然那屠老大被丁亮扇的有如風中葉子,吐血不止,可卻未死去,丁亮手下從不無故奪人性命,屠老大軟綿綿地趴在小巷的牆角下,萎靡不振,眼神迷離,慢慢地掙扎倚著牆壁坐起身子,就連頭都抬不起,口中鮮血絲絲流下。
丁亮走到屠老大身邊,森然道:「留你一條性命,好去通風報信,叫你家主子記住,這個世界不是什麼人都可以任他欺凌,他如果不來我會直接找他」,說完轉身走回震家。
震天跑向丁亮,關心地問道:「四哥,你沒事吧」,震季也顧不上看那群人的去向,神色十分慌張,戚戚然道:「丁兄弟,這下你可惹了天大的麻煩,那屠老大還沒什麼,他家主子可不是普通人,這下該怎麼辦,該怎麼辦?」。
震天不以為然道:「爹,你總是這樣膽小怕事,那伙人本來就是欺善怕惡的人,你不跟他們抗爭,他們更是騎在我們頭上耀武揚威,大不了全家離開這個鬼地方」,震季跺著腳道:「你個小孩子懂的什麼,離開這個地方到哪裡都一樣,沒什麼分別,又要重頭開始」。
丁亮坐在椅子當中,擺擺手道:「震大哥,你不用害怕,丁某絕不是有頭無尾之人,今日既然把事情攬到身上,自然不會牽連到你們,你們把這件事的前因後果清清楚楚的告訴我,我看如何處理才不會牽連到你們」。
震天年輕氣盛,自然贊同丁亮的話,不等他爹開口,就自顧自的向丁亮解釋道:「四哥,這件事說來話長,起因是這樣,前幾個月我與爹爹筱潔在港口卸貨,那天空之城派下來收貨的人剛好是本地蕭家的少爺,他見我小妹容顏出眾,體質不同常人,就向爹爹提出要把小妹娶回他家,爹爹自然歡喜,滿口答應,卸完貨在城中的公信處雙方約定,蕭家出兩萬金幣的彩禮,等我小妹滿十三歲正式明媒正娶的嫁過去,那蕭家少爺付了五千預付金之後,答應一個月後把其餘的付清,哪曾想,這之後蕭家就再也不提其餘的彩禮之事,只是一個勁的催促我們把小妹趕快嫁過去,那先前的預付金早已被爹爹買了這艘漁船,想退,那蕭家少爺威脅城中的造船坊,誰敢退錢給我爹爹,就讓誰全家不好過」,震天看看他爹爹震季與母親並未出聲干預他,接著道:「就這樣,我們想退退不了,先前還去幾次蕭家,想和他們講道理,被他們趕了出來,二個月前,那屠老大就三番五次老我們家威脅爹爹趕快小妹送過去,今天剛好是小妹的十三歲生辰,屠老大本來是想要搶人的,還好四哥你在這裡,否則小妹真的就要被送到他蕭家」。
丁亮仔細地聽著震天講訴著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心中仍存有一絲疑問,與震家父子接觸這些時間以來,每每震家父子提到天空之城的人都十分懼怕,今日在港口所見的尖嘴猴腮的中年人也是來自天空之城,在丁亮看來並無與震家父子有任何不同之處,平凡至極,只是它腰間的圍著的腰帶有些特異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