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裡有一個女人,背對著窗子跪在一個蒲團上。正面供著一個牌位。
女子正對著靈牌哭訴
「姐姐,二十年了啊。你死的冤,死的慘啊……這麼多年你可知妹妹承受著怎麼樣的煎熬。嗚嗚……」
婦人又開始念叨兒子。
「兒啊,我苦命的兒。娘生下你,只和你呆了一天就被那個惡魔搶走,二十年了啊,嗚嗚,你現在應該長成大小伙子了。你在哪兒啊,你還活著嗎……兒啊,如果娘餘生能見你一面,死也無憾了……」
婦人就這樣傷心哭泣,一會兒叨念姐姐,一會兒又喊她的兒子。
原來這個婦人死了姐姐,兒子又把讓搶跑,難怪憶昔傷懷哭的這樣淒切。
這時候後院進來人,楚湘忙躲起。
原來是明珠。
她走進屋子,看到婦人哭的傷心走過去勸說:「乾娘,別哭了。最近你身子不適,再哭病情要加重的。」
明珠把婦人攙扶起來。
楚湘又潛到窗下窺視。
「明珠,」婦人擦著眼淚說:「你兄弟就是下雨那晚讓那個惡魔搶走的。我姐姐被殺的那晚,更是大雨傾盆,藍宮裡都平地起水。所以一到下雨天,我就會想起他們啊。」
藍宮?!
楚湘聽了驚訝,這婦人當年難道在藍宮?
她是誰?
「如果不是你爹用計冒死相救,」婦拉著明珠的手說:「我也是個慘死的下場。只是,牽累了你爹。而你娘和你弟弟又……也不知道他們現在狀況,都是因為我,我是個罪人,我對不起你們家啊。」
明珠聽了也悲傷起來,眼圈也紅了。
「乾娘,都過去的事了。我們不提了。你坐下,我給你倒杯茶喝。」
婦人過身來。她面容一般。但是身材卻曼妙溫纖柔玲瓏有致如少女一般。比明珠這個妙齡女子的身段都好。
這樣的身材配合平庸的容顏,很不搭配。讓人感覺如同兩個完全不一樣的人整合在了一起。
婦人坐在椅子上,明珠給她端了茶水,她端著茶碗喝了一口,用手撫著胸,輕輕吁著氣慢慢讓自己平靜。
「乾娘,」明珠聲音有些激動。「那幾個兇惡之徒,原來是千機殿的人。為首的是副殿主,姓孫。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千機殿!」婦人聽後手中的茶碗猝然落地,碎成幾片。婦人身體都因心中的激盪顫抖。轉爾她咬著牙充滿憤恨地說:「居然是千機殿的人!真是巧啊!明珠,把他們帶進地室,我要親自審問。」
「是。」明珠又問她。「另外三個人怎麼辦?看樣子他們也不是惡人,只是一對普通夫妻帶著舅舅去白馬鎮花家求醫。大雨之夜誤入此處。」
婦人說:「先審孫宵,那三個人先昏睡著吧。你快去帶孫宵。」
楚湘在窗外聽了心裡一驚,讓他們昏睡著?!難道饅頭和菜里真被下藥了?!
但是數自己吃得最多,怎麼沒有被迷倒?
楚湘趕緊潛回屋。沈伊美還在床上熟睡。楚湘過去推她,無論是推還是捏,沈伊美依舊昏睡不醒。
楚湘把胡遠山拉出來,他也仿佛睡死過去一樣。楚湘用刀尖扎他,都無半點反應。除了還喘著氣,整個人如同死人。
到底中了什麼毒?!
他為何一點事也沒有?
難道脖子掛得「還魂花」香囊也防入口之毒。所以自己才沒被迷昏。
楚湘把香囊解下,用刀尖挑開個小口,把一些花粉倒入沈伊美口中,希望能管用。
但是結果讓楚湘失望,沈伊美依舊昏睡。仿佛她的靈魂已經進入了另一個世界,只留下了一具喘氣的肉體。
楚湘思忖,沈伊美和孫宵都不是一般人,一般的迷藥怎麼能瞞過他們。一定是非常可怕的藥。
解鈴還須繫鈴人。看來只能讓這家人解了。
楚湘難以理解,這藥到底是用什麼方式下的。都被迷倒,為何只有自己無事。
這時候聽得外面有動靜。
他聽到明珠的聲音。她在向人吩咐。
「這個屋裡的三個人先別動。阿卓,你和我把那個孫殿主抬走。劉洪,你和小四把他的手下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