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的確就是端木芳華,而女孩則是楚楚。今年已經八歲了。
當年楚湘離開後,楚楚在端木家的呵護下快樂無憂成長。
她的身世族人都諱莫如深避口不談。就當她真是沈伊美親生女兒。沈伊美也每月回來兩次陪伴楚楚。
而芳芳對楚楚的疼愛一點也不亞於姐姐。周婆婆過世後,楚楚就由芳芳帶,現在楚楚晚上都得和小姨睡,兩人感情可見一斑。
楚楚懂事後,不止一次問起爹爹。
沈伊美和芳芳早就事先口頭保持一致。她們告訴芳芳,她爹叫楚湘,是一個勇敢善良的人。他去了很遠的地方除魔殺妖,等她長大了,爹爹就會回來了。
所以在芳芳心裡中,爹爹是一個除魔衛道的大英雄。
而她也希望爹爹能早些回來。
芳芳看到楚湘走過來,不知他何意,神情戒備。
楚湘走到兩人桌前,看著楚楚額頭的箍的布帶,心裡一痛。他曾祈禱女兒長大後額頭上別出現那兩個字。但是事與願違。他此時也在心裡發誓,一定要想辦法除去女兒額頭上的「恥辱」,免得她長大後因此煩惱痛苦。
「你做什麼?!」芳芳冷聲問他。
楚湘因激動忘情走過來,一時也不知說什麼好。
「我和沈左使是朋友,見你們是劍諾谷的人,所以過來問好。」
楚楚高興地說:「原來你是我娘的朋友啊。太好了,那你可知我娘什麼時候回谷。我想她了。」
看著可愛的楚楚,楚湘心裡異常高興。
他笑著說:「前兩日我還碰到你娘,她有些事還沒辦完,辦完後就會回谷看你。」
「真的?」楚楚那雙明亮的眼睛更加熠熠生光。
「我不會騙你的。」
現下世道紛亂,人心不古,難免有圖謀不軌之人,芳芳對楚湘的殷勤充滿懷疑和戒備。
「多謝閣下問候,現在你可以回到你座位上吃飯了。」
楚楚和配合小姨,把頭一扭,也不再搭理楚湘。
楚湘啞然一笑,他真想去親親楚楚的小臉。現在不是相認時候,他得先忍住。
楚湘回到自己桌上,明珠用筷子敲了一下盤子。
「討了個沒趣吧?」
楚湘有些興奮,他壓低聲音對明珠說:「你信不信,她倆是我舊認。而且關係非同一般。」
明珠說:「那你為何不亮明身份?」
楚湘的目光還是依依不捨看向楚楚。他吃飯的速度也開始放慢。
「現在不是時候。」
芳芳和楚楚吃完飯,叫小二過來結賬。
小二指著楚湘:「那位客人已經替你們付了。」
芳芳帶著楚楚走到楚湘桌前,她看了眼楚湘,把些銀子放在桌上。她是不會欠來路不明者人情的。
芳芳帶著楚楚離開。
楚湘搖搖頭,把芳芳留下的銀子收起。然後和明珠也出了酒樓。
明珠發現楚湘不急著趕路了,而不是暗中跟隨著芳芳和楚楚。明珠提醒楚湘。
「想救你老婆,你就得抓緊時間想辦法救我娘和弟弟。」
楚湘說:「她倆的家,就是我們要去的地方。跟著她們,我們也不算是浪費時間。」
明珠搖搖頭,不再催促楚湘。心裡好奇楚湘到底和那個少女和孩子什麼關係。看樣子,他非常關心二人。看著兩人背影的目光,都充滿溫情。
芳芳帶著楚楚轉了幾家商鋪,買了些東西。然後芳芳抱著楚楚上馬出了縣城。
楚湘和明珠也出了縣城,為了避免讓芳芳誤認為自己圖謀不軌。楚湘就保持很遠距離,隱約能看到人影及可。
芳芳和楚楚行出三里來路,看到路邊有一片瓜地。一群人湊在那裡似在看熱鬧。
只聽有個男人粗聲大氣叫囂。
「老不死的,吃你幾個瓜還想問要錢,看大爺今天打死你!」
芳芳打馬慢行,看到兩個強壯的漢子在毆打一個頭髮花白的老頭。老頭被打的鼻口鮮血,倒在地上身子蜷縮著痛苦呻喚求饒。
圍觀的人有八九個,卻無人出手援助。有的還趁機摘老頭兒地里的西瓜吃。
楚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