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秋一向相信車道山前必有路的學說,一旦人們陷入僵局,就會有突發事件打破平穩的格局。躲在提奧法蘭的王城之下,他嘗試說服艾麗莎和菲尼克斯,平衡無論對於戲劇還是現實生活都是不存在的。
就好比現在,當他們苦於如何混進提奧法蘭王城時,就會發生一場突如其來的騷動幫助他們。
比如說,一場爆炸。
「胡扯……」
「轟——」
菲尼克斯的「扯」音還沒結束,驟起的爆鳴聲便響徹整個夜空,爆鳴似乎來自地下,城牆上的衛兵幫他們確定了爆炸的方位——提奧法蘭的地牢,那裡是關押埃里克和國王的地方。衛兵在第一時間選擇了從下城去支援地牢。
他們尚不知道那裡發生了什麼,但他們知道除了外來者和國王外,那裡還關押著無數因為嗜血的渴望而等待審判的危險分子。
「你是個先知!?」菲尼克斯張大了嘴巴,許久之後才說出了這麼一句話來。
不過林秋的反應和先知根本搭不上邊,爆炸過後,他不僅沒有展現出預言到一切的淡定,反而誇張地雙手抱住自己的後腦勺,在艾麗莎震驚的目光下辯解道:「別這麼看著我,這場爆炸絕對不是我策劃的!我可不是什麼喜歡使用炸彈的危險分子!」
「我知道。」
艾麗莎淡淡地說道。
「果然,你還是信任我的!」
「不,我知道不是你做的原因是爆炸的時候只有你嚇得跳起來了。」艾麗莎錯開與林秋對視。她之所以一直面容僵硬的主要原因,是為了忍住心中強烈的笑意——當時林秋正聚精會神地給她和菲尼克斯胡扯一些戲劇定律,然後突如其來的爆炸嚇得他一蹦三尺高。
堂堂圓桌騎士竟被嚇成這樣,除了林秋也沒誰了。
「你看錯了艾麗莎,我只是剛才腿蹲的有些累了,稍微活動一下。」林秋睜眼說瞎話地解釋道。
「你被嚇到了吧,絕對被嚇到了吧?原來你膽子這么小!」菲尼克斯不放過任何一個能夠嘲諷林秋的機會。
「都說了我只是活動一下腿腳啊!」
「你就是……提爾-賽琉斯先生吧?」冷不丁的聲音從林秋背後響起。
這一次在聲音響起之時,林秋做出了一位圓桌騎士應有的反應,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移動到了城門前的一顆巨石之後,接著彈出半個腦袋警惕地時瞪著從城門縫隙偷偷溜出來的提奧法蘭少年。
少年極為枯瘦,四肢細長得如同竹竿。
「你認錯人了,我不是提爾-賽琉斯,爆炸絕對不是我乾的。」
「我知道。」少年說道。
「你也相信我?」
「我看見你被嚇得跳起來了。」少年誠實地回答道。
林秋捋了捋袖子,躲在裡面的耶夢加得被他捋得暈頭轉向,他調整一番表情若無其事地走了出來,問道:「找我什麼事?是誰派你來的?」
根據他多年的經驗,眼下最好的方式就是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一般岔開話題。而耿直的提奧法蘭少年順著他的話答道:「是先知派我來找你們的,她預言到您會來解決我們的困境,我現在就帶你們去見她!」
……
提奧法蘭的先知擁有極為崇高的地位。先知通常居住在遠離人煙的偏僻處,只有在每年特定的時間她才會走出自己的小屋進行占卜,先知的大預言術很少發生偏差,就連統治階層也對每一任先知敬重有加。
先知的小屋中擺滿了琳琅滿目的占卜道具,推門而入時,奇異的香味便撲鼻而來。
「先知,你能否為我占卜一番呢?」
此時此刻,先知的小屋中,一個粗獷的男人來回踱了幾步,他隨手翻動著祭祀台上的牛骨、羊頭、香料等道具,並滿不在乎地將其拍落於地。男人身後站著數名蒙面的黑衣人,他們的腰間掛著短刀、銀針等道具,在幽暗的燭火下,年邁的先知看見他們胳膊處的黑色烏鴉印記。
黑鴉刺客。
「據我所知,在我出生時,你對我進行一次占卜,但在那之後,我的父親下令封鎖了消息。現在我的父親已經病逝,當年見證預言的人不是瘋了就是莫名奇妙地失蹤了,所以你是唯一一個知情者……所以,你當時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