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舟的眼底都是冷笑,這就是傅燕城不如他的地方,至少他不會因為盛眠的失蹤失去理智。
他安安靜靜的看著手中的文件,聽到一旁的傅松在喊他。
「行舟,行舟?」
他這才回過神,溫柔的笑笑。
「父親,有事麼?」
「公司這段時間要辛苦你了,我看燕城短時間內都不會去公司了。」
「我是他哥哥,幫他分憂是應該的。」
傅松抬手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臉上都是欣慰。
而賀舟扭頭看著窗外,思緒已經有些飛遠了。
他也在想,到底是誰帶走的盛眠,有什麼目的?
醫院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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搶救室的燈光總算是熄滅,醫生推著桑酒走了出來。
「暫時脫離了生命危險,但是桑小姐的身體實在太脆弱了,接下來一定要細心護理才行。」
桑庭桉鬆了口氣,往後靠在牆上,這才覺得僵硬的四肢開始回暖。
「好,我知道了。」
說完,他跟著進入了桑酒所在的病房。
看到滿臉蒼白,眼睛都哭腫的桑酒,桑庭桉的心裡很不好受。
他抿著唇,眼底一瞬間划過冷意。
他的手機響了起來,那邊傳來一個哆哆嗦嗦的的男音,是他的手下。
「桑總,傅燕城他把別墅夷為平地了。」
欺人太甚!
桑庭桉握著手機的力道一瞬間收緊,呼吸都變得急促。
「告訴在外面找盛眠的那些人,一旦把她找到了,就地處置,不要讓傅燕城找到她的屍骨。」
電話那邊的人聽到這話,嚇得渾身一哆嗦。
「桑總,真的要這麼做麼?」
桑庭桉以前從來不做這事,這次傅燕城徹底踩中了他的底線。
「嗯,近期讓帝都這邊的公司準備,全面狙擊傅氏的業務,就算弄不垮傅氏,也要把它咬下一塊肉。」
「好的,我知道了,桑總。」
桑庭桉剛掛斷電話,病房的門就被人推開,進來的是桑祈。
「大哥,你是打算跟傅燕城斗到底麼?」
這樣下去會兩敗俱傷,而且遠在北美的爸媽還什麼都不知道呢。
桑庭桉把手機一放,看向床上躺著的桑酒。
「小酒差點兒就死了,但盛眠只是失蹤。」
桑祈頓時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他一方面覺得這是桑酒活該,平白無故為什麼要去綁架盛眠,還讓傅燕城看到台階上那麼多的血跡,是個男人都得發瘋。
但另一方面,桑酒是他的妹妹,就算她再作死,也不是傅燕城可以這麼欺辱他們桑家的理由。
所以現在他左右為難。
桑庭桉站在窗戶邊,神色冷淡,「不管是傅燕城,還是盛眠本人,都必須為這件事付出代價。」m.
「大哥,盛眠做錯什麼了?」
桑庭桉意識到自己的弟弟在護著盛眠,眼底變冷。
「只要她是盛眠,是害得小酒變成這樣的罪魁禍首,她就不該活著。」
桑祈知道自己的大哥一向偏愛妹妹,他猛地又想起了盛眠當初說的話,說是桑庭桉對桑酒的感情有些出格。
他的心裡變得很不舒服。
「大哥,小酒是咱們的親妹妹,你對她,應該沒有額外的心思吧?」
桑庭桉渾身一僵,仿佛不敢相信他會問這樣的話。
「桑祈,你都在外面學到了些什麼,小酒從小跟我們一起長大,我關心她是應該的,她是咱們唯一的妹妹!別把你男女關係那一套放在我和她身上,我對她好,是因為血緣關係。」
他只是個十足的妹控,並不是有其他感情。
桑祈鬆了口氣,不是就好。
「大哥,你不能對付盛眠,這件事咱們不占理,哪怕你要找傅燕城算賬,都說得過去,現在盛眠都不知道是死是活。」
「那她最好是死了。」
桑庭桉的語氣毫不留情,「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