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瞬間著急了,朝著聲音發出來的方向。
「傅燕城,你怎麼樣?」
傅燕城的手按住了她,將她按在沙發上。
「我沒事,你別亂動。」
她的眼淚瞬間流了下來。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以為是其他人冒充了你,我......我聞到你身上的味道不一樣,摸到的地板也不一樣,我是不是在這中間被人移動過,我是不是剛剛才被送回來的?」
她的腦子裡太亂了。
傅燕城將她的手抓著,胸口還在被縫針。
「眠眠,你只是做噩夢了。」
盛眠已經有些語無倫次,甚至在其他人聽來,都是她被嚇傻了。
「我沒有,我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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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還沒說完,就聽到秦泊淮在叮囑傅燕城。
「傷口最近不能碰水,要警惕第二次出現這樣的情況,這一刀要是在心臟,誰都救不了你。」
她的話給盛眠點了穴道,她瞬間僵住。
她差一點兒就殺了傅燕城。
如果剛剛那一刀他沒躲開,那現在豈不是......
她的後背一陣冷汗,突然覺得發不出聲音。
可她還是有太多的疑問,秦泊淮說了她至少要三天才能發出聲音,現在才過了一晚上,她為什麼能說話了?
「傅燕城,我怎麼能說話了,我......」
她就像是困在黑暗裡的飛蛾,四處碰撞,卻不知道哪裡才是出路。
傅燕城抓住她的手,讓她靜下心來。
「你昏迷了四天,一直在發燒,這兩天燒才退,可能剛醒來還有些懵,沒事的,我沒事。」
原來她昏迷四天了,可她為什麼一點兒感覺都沒有。
「那家裡的薰香,為什麼家裡突然多了薰香。」
「我找泊淮要的,你不是說睡不好覺麼?這種香安神。」
可是她分明摸到了和御景苑不一樣的地板。
她的腦子裡太疼了,疼得難以忍受。
傅燕城的傷口已經被包紮好了,他將人摟進懷裡。
「是不是做噩夢被嚇壞了?」
盛眠的額頭都是冷汗,不知道該說什麼,還在因為自己誤傷了傅燕城而愧疚。
溫思鶴在一旁開口。
「這次是誤傷,下次要是誤殺呢?依我看,就該給她喊個心理醫生過來,也許在傅行舟的別墅里那段時間,她的心理方面已經出現了問題,只是她自己沒有意識到而已。燕城,你對她毫無防備,這是很危險的事情。」
謝楓也附和,「請個心理醫生過來吧,她說話都有些語無倫次,下次確實不會這麼幸運了。」
傅燕城緊緊的抱著人,一直在盛眠的臉頰安撫的親親。
盛眠也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的精神出了問題。
她在某一瞬間真的感覺到跟自己說話的不是傅燕城,也在某一瞬間切切實實的體會到她被關在了另一個地方。
但這裡就是御景苑,她在傅燕城的眼皮子底下生活,他不會讓她出事的。
盛眠的手上緊緊抓住傅燕城的胳膊,許久才啞聲說道:「要不,真的給我請個心理醫生吧,也許我生病了。」
傅燕城一把將人抱住,「你沒病,你只是做噩夢了,這件事不要再說了。」
謝楓和溫思鶴都不贊同的看著他,他這是真要為了盛眠,把自己命都搭進去。
盛眠看不到他們兩人的表情,所以自然也沒看到傅燕城用眼神警告了他們。
謝楓離開御景苑的時候,心裡是有氣的,再加上原家和白家那邊一直在聯繫他,大概是要讓傅燕城過去道個歉,但是看傅燕城現在的狀態,哪裡有心思過去道歉。www.
他回到自己的車上,點燃一根煙,然後去了酒店。
*
莊晚這幾天都有聯繫盛眠,但是電話一直都是其他人接的,最後一次是傅燕城接的,說是盛眠最近要休息,公司若是有緊急事情的話,可以聯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