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晏禮一聽,立馬便拒絕了,「送我回去?不需要,要麼你和我一起,要麼我下來和你一起。」
說著,他還真的就推開了車門,下車和靳寒站在了一起。
兩人暗自較著勁,誰也不肯讓步。
但是兩人忽略了我,他們非要留下來,難道擠在我的公寓裡過夜?這不可能。
「你們兩個都走。」我有些困了,被這兩個男人弄得十分無語,開口便一同驅趕離開。
「……」靳寒滿臉不爽,他皺著眉,「你公寓不是有兩間臥室?這裡離我公司近,我懶得回雲水庭了。」
這裡離靳氏哪裡近了?說起來雲水庭更近一些。
周晏禮這時開口了,語調冷颼颼的,「離了婚還賴在別人公寓,不太好。」
此言一出,靳寒立馬就對周晏禮橫眉冷對,兩人的眼神一對視,就有火藥味,我現在搞不清這兩人到底是什麼樣的關係,有時候一如既往的是好友,有什麼事都會商量,有時候又仿佛是仇人,說話怎麼都不對付。
「離了婚我又不是要和她睡在一起,借宿不行嗎?」靳寒反駁道。
「好啊,我也借宿。」周晏禮扭頭看著我,「你次臥的床多大?睡得下我和靳寒嗎?」
我心裡十萬頭草泥馬呼嘯而過,兩個大男人此時渾身洋溢著小學生的氣質。
就在兩人爭著要住我公寓的時候,我已經轉身悄無聲息地離開了,就在我剛進公寓大門,我聽到靳寒吩咐司機,「你先開車回去。」
我回頭一看,司機還真的就把自己老闆丟在這裡,然後開著車在夜色中消失。
更讓我心神一震的是,靳寒的車剛走,天空就一聲雷鳴,隨即閃電撕裂了天空,冰冷的秋雨洗涮著大地,猛烈的秋風卷著沾滿了雨水的落葉,四處飛舞。
靳寒和周晏禮紛紛被雨水打濕了一些,兩人都退到了大門裡面,對視一眼後,彼此臉色都不太好。
我想臉色最不好的應該是我,這種情況更加送不走他們兩個了。
「下雨了。」靳寒走到我面前,髮絲上還有水滴,順著他極為精緻的眉眼滑落,他指了指門外。
「下大雨了。」周晏禮也走了過來,他抬手撣了撣額頭上的水漬,聲音略低。
我的嘴角抽了抽,「所以呢?」
「借住一晚。」靳寒低頭指了指自己衣服上的血跡,理直氣壯地答道,「我這個樣子回雲水庭,如果被傭人看到了,難免會懷疑我做了什麼,傳出去的話不好。」
這倒是,靳寒衣領上和胸口以及袖口的位置,都有血跡,看起來像是剛殺過人似的,我的心再度忐忑起來,我還沒問他,他到底將劉悅怎麼樣了。
周晏禮則是將自己的行李袋放在了地上,「我今天最早的飛機飛回國內,昨晚上沒有睡好,借住一晚我想早點休息。」
他也是為了我,才改的航班,理由同樣比較充足。
我拿出手機,「這樣,我給你們重新打個車。」
可是我剛拿出手機開鎖,就發現電量已經嚴重不足,還不等我打到車,手機已經自動關機了,靳寒看到我的手機關機後,滿意地勾唇,「現在可以上去了嗎?」
還不等我回答,他已經自己上樓了。
周晏禮隨後跟上,而我作為房主,反而被扔在了後面,不過我已經將南汀公寓的密碼改了,所以不用擔心靳寒會直接開門進去。
電梯裡就我和靳寒周晏禮三人,氣氛有些怪異,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吹了風,靳寒忽然咳嗽起來。
電梯來到了我公寓所在的那一層,出去以後,我便打開了房門,既然兩人非要住這裡,那我就讓他們好好住一晚,次臥那張一米八的床,應該睡得下他們兩個。
「那是什麼東西?」一進門,靳寒就看到了那尊擺在客廳里的佛像,顧時嵩答應了我會派人過來將它搬走,可是目前還沒聯繫我。
所以佛祖依舊在我的公寓裡受委屈。
我看了一眼金燦燦的佛祖,答道,「顧時嵩送的。」
聽到顧時嵩的名字,靳寒的臉色立馬就沉了下去,「你不是說對他沒興趣?」
「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