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接了工作,每天我除了吃飯睡覺和散步,基本上就是在桌前畫畫,對方的要求高,送來的幾幅畫也都價值不菲,我自然也不願意馬虎。
只可惜這樣的定製畫並不是那麼容易畫好的,我不知道扔掉了多少幅自己認為不太合適的畫,可現在我的身子越來越重,狀態也要比我之前更差,每天坐著都成問題,更別說作畫了。
無奈之下,我只得聯繫小助理,看看對方是不是願意等我生產之後再要畫。
接到我的電話,小助理就支支吾吾,最後才帶著哭腔和我說:「對不起,舒小姐,我沒調查清楚,其實這幅畫是靳總找人幫忙定製的,如果告訴他你現在不能完成,我怕他又查到了什麼。」
他的話讓我嚇了一跳,我再看看送來的幾幅畫,其中有兩幅可不就是在靳家原來看過的?果然是一孕傻三年,我當時就一點沒想起來呢?
「算了,那你就和對方商量一下,由其他大師幫我聯合完成畫作行不行,如果不行,就把錢退回去吧。」我現在也沒別的辦法,就等著見招拆招。
索性靳寒也沒有撤銷合作,但要求畫的整體構思還是要我來,並且要我的最後簽名蓋章,我一一答應下來,這才聯繫上王文彬,我知道他有個徒弟的能力不錯,完成這幅畫肯定不算難事。
畫好了大體框架,又提了字,我這才把畫都郵給了王文彬,而對方一個星期後就交了畫。
我以為靳寒一定是放棄了,畢竟他不是說了一個月找不到我就放棄?沒想到他又找上了鄧晶兒。
不過這事也是一個多星期之後我才知道的,鄧晶兒現在是家裡重點保護對象,陸璽誠又是不是和她打探我的消息,她都只能是趁著人不在家和我發視頻。
「靳寒那天來都嚇死我了,你不知道他那副樣子,而且我感覺他好像又瘦了。」鄧晶兒壓低了聲音,還不斷看向門外,生怕陸璽誠回來撞破她一直和我有聯繫這件事。
「王文彬徒弟也真是的,直接送畫過來多好啊?死心眼,非要郵寄,這下好了,靳寒就以為你是在京都呢,好像今天又殺過去了。」鄧晶兒一臉後怕,拍了拍胸口,「我怎麼覺得你走了,他就魔障了?以前也沒見他對你這麼上心啊。」
我和靳寒的事,幾個閨蜜自始至終都是知道的,從前只有我纏著他的份,哪裡有他找我的?
現在靳寒這麼反常,鄧晶兒歸結為追妻火葬場的狗血設定,「你說這個總裁角色是不是都這樣?結婚的時候不知道珍惜,失去了才追悔莫及,這都是什麼狗血劇情?」
我無奈搖頭,誰知道靳寒是什麼設定?總之我是不會讓他找到我的,「只要你死守防線,說不知道我在哪就行了。」
「我當然說不知道了,這麼多個月我都瞞下來了,話說你現在要生了,不然我飛過去陪你?我可是最有經驗的。」
她還真是最有經驗的,同樣的年齡已經是三個孩子的媽媽了,雖然她除了生孩子,之後也沒帶過孩子吧。
不過我搖搖頭,「不知道靳寒會不會跟蹤你,再說了,你家寶寶還小呢,兩個大的也正是鬧騰的時候。」
好像為了印證我說的話,鄧晶兒大女兒剛爬上一旁的椅子,直接摔倒在地攤上,然後哇哇大哭,鄧晶兒趕緊過去哄孩子,一邊哄還一邊勸我,「你看,這孩子出生以後事情多著呢,你一個人怎麼吃得消?」
「沒關係,不是還有張姐嗎?」我倒覺得無所謂,人多了反倒是添亂。
鄧晶兒一臉為難,「意意,其實生孩子的時候可無助了,要是孩子的爸爸在,說不定以後也少些遺憾。」
我知道靳寒找了我這麼久,她是被感動的,更何況生產過兩次,也知道孕婦這時候最怕的就是少了關愛。
可我依舊搖頭,「算了,他不是說一個月為期就放棄了?反正也快到日子了,就這樣吧,他也該有全新的生活,而不是一直活在我們兩個不怎麼幸福的過去。」
說起來,我和靳寒幸福的回憶屈指可數,與其繼續可能不幸,不如讓他去找自己新的開始,或許孩子出生,我也能有全新的人生。
——
我是以為靳寒找過了鄧晶兒,去京都也最多就去找王文彬的徒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