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來是為了向晴來找周晏禮。
我的心寡淡得如白水一樣,沒有任何滋味。
「嗯,希望沒有意外。」我簡單地回答了一句,然後便走了。
沒有意外的話,等到向晴手術完畢後,陶雪的那顆心臟不再屬於她,到了那個時候,我想看看靳寒的反應。
他不是一直在抨擊我,覺得我給了他九年時間,卻不肯再多給幾個月的時間讓他處理好一切嗎?
等到手術結束,我就知道他真正的選擇了。
真的會和向晴一刀兩斷嗎?真的會毫不在意了嗎?說真的,我寧可信世上有鬼。
「小齊。」回到病房後,我坐在病床前和齊舟陽說話,他帶著呼吸罩不太好回答,但還是會眨眨眼睛回答我。
「等你出院了,我給你重新安排個工作,放心吧。」其實我就是複述一下我爸昨晚上的承諾。
齊舟陽之前拒絕過我,今天他想拒絕也不好拒絕,只能是感激地沖我眨眨眼。
考慮到他的情況比較嚴重,需要好好休息,所以我沒有過多打擾,坐了一會兒以後就離開了。
夜晚微風習習,我搖下車窗,兜著風回家,在經過一條繁華的街道時,前方擁堵了起來。
我堵在前頭的位置,從我這個角度剛好可以看到堵車的原因,一家名叫「新世界」的酒吧門口,有幾個男人發生了糾紛。
我沒記錯的話,鄧晶兒和我提起過這家酒吧,因為是著名的gay吧,連鄧晶兒都不想去的地方,裡面就沒一個男人喜歡女人,還會和女人搶直男。
「草泥馬的,是我先看上他的!」
「你長得這蛤蟆樣你配?老子就插隊了怎麼樣?」
「想和我搶男人,你想死了是不是?」
我聽著這匪夷所思的對話,不由地覺得有意思,同時我注意到了一個男人,那就是被那兩個gay爭奪的目標人物,白襯衫黑西褲,身高起碼一米八以上,略帶棕色的頭髮微卷,側面看鼻樑高挺精緻,有種慵懶又雅痞的感覺,我看不到他的正臉,只覺得側臉和身形都非常絕,男女通殺的那種。
可惜人家是gay。
怪不得鄧晶兒不願意來gay吧,要是遇到這種極品和自己搶男人,還真不一定搶得過。
不知道是誰報了警,隨著警察的出現疏通,擁堵的人群逐漸散開,車流開始暢通起來,我氣定神閒地看了一場熱鬧後便回家了。
——
我本以為靳寒替向晴賠了顏料錢以後,那兩人能夠消停一會兒,畢竟再過兩個星期,她就要去d國手術了,在那之前沒必要折騰。
萬一手術之前就掛了怎麼辦?
沒想到才過了兩天,向晴和陶葉就再度來到了展覽館。
她們來的時候,我正一個人在架子上調顏料,章修前去洗手間了。
因為是壁畫,作畫範圍很寬廣,所以必須藉助鐵架子,我現在站的位置大概有兩米半,加上我自己的身高,眼睛往下看的距離就達到四米多了。
向晴和陶葉仰頭看著我,我蹲下身子看著她們,「又來幹什麼?」
「靳寒將錢賠給你了,是不是?」陶葉先開了口。
「是,所以我問你們又來幹什麼?」我冷淡地答道。
向晴緊接著開口,她揚起手中的盒子,「舒姐,這是靳先生替我重新找的一盒顏料,應該和那天踢翻的顏料是同一種,我特地來還給你們的,這盒顏料不僅僅是錢的問題,還挺難得,應該補償給你們。」
喲,這麼懂事啦?
我不屑地笑了笑,向晴是在向我委婉地嘚瑟呢。
靳寒對她多好,不僅替她賠錢,還以最快的速度替她找了同款顏料,讓她可以還給我,然後問心無愧。
果然,陶葉開始當起了語文課代表,分析了起來,「小晴,靳寒對你是真愛,天天那麼忙,還有時間替你找顏料,不然賠了錢誰還管那麼多?」
向晴小臉一紅,有些害羞,「葉姐姐,靳先生確實很好,但是你不要在舒姐面前說,畢竟……」
畢竟我是他前妻,萬一我聽了心裡膈應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