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法理解靳寒的所作所為,人是他從酒吧抱走的,不就證明了他的在意嗎?
「靳寒,你好像變了。」我忍不住感嘆了一句。
「哪裡變了?你覺得我很愛向晴?」靳寒微微挑眉,似乎是在說一個笑話。
現在應該不是很愛,但是肯定是在乎的,他什麼時候才會徹底愛上向晴,那就是老天爺的事情,因為這一世很多時間節點都變了。
我幽幽地嘆了一口氣,「我們不要糾結這個事情了,早點回去睡覺吧。」
說完我便轉身回去,靳寒卻從後面抓住了我的胳膊,制止了我回去的腳步,真不知道他一個還沒徹底休養好身體的人,哪來的勇氣動手。
我甩開了他的手,「我記得你的傷還要養養,就不怕我像上次那樣,讓你雪上加霜?」
靳寒眼眸眯了眯,似乎回想起了那天被我一巴掌支配的恐懼,但是我現在這個角度,應該是碰不到他的背部。
「我想問你一個問題。」靳寒收斂了幾分,但還是不肯讓我現在就回去休息。
「如果是關於鄧毅揚的,那就別問了,我的答案始終如一。」我皺眉。
「不是關於他,是關於你。」靳寒眼神幽深微冷,盯著我一瞬不瞬,似乎在觀察我的每一個反應,我有些不自在地錯開了那種觀察的目光。
如果是一個問題就能結束此時的處境,我倒是願意,「你問。」
靳寒的問題很簡單,卻又讓我感到很意外,「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不愛我了?」
從我重生到現在,我們之間經歷不少的事情,一切都是以我的情感改變作為基礎發生的變化,但是靳寒還是第一次關注這一點。
我是什麼時候開始不愛靳寒的呢?是重生後嗎?不是,是在上一世我臨死的時候,在死亡面前,所有的愛恨情仇就像是一縷煙,在腦海里晃悠悠地飄散了,再也不見。
當我重新睜開眼睛,躺在雲水庭的房間裡,回過神發現自己重生的時候,我腦海里第一個冒出來的名字,依舊是靳寒,只是已經愛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怨恨和後悔,只是我太清楚靳寒的手段了,和他斗就是自找麻煩,簡直是浪費自己重生一次的機會,只有遠離他,尊重他和向晴的命運,才是我最好的選擇。
放下了所謂的愛情後,好像恨也就不重要了。
「說真的,我不知道。」我搖搖頭,當然不會把重生的事情告訴靳寒,「可能我對你的感情,早就消耗在了你的夜不歸宿中,消耗在了你和其他女人的緋聞中,消耗在了你對我一次次的嗤之以鼻和厭惡之中。」
我也是個普通的人,付出的感情是需要回應的,我能堅持十年,但是我不能保證自己可以堅持十五年,二十年……
聽到我的回答,靳寒的神情變得有些低落起來,眼中似乎還有些落寞和悲傷,他自嘲地笑笑,「也對,是我太自以為是了,以為你會一直等我。」
「靳寒,這個世上沒有誰會一直等著誰。」我平靜無比地說道,隨後,我便回去了,這一次他沒有再攔住我。
——
結果第二天一早,四人群里就活躍起來了。
鄧晶兒:有乜搞錯啊?靳寒昨晚上又喝花酒去了,和一個女模特被拍了,靠,居然不是和向晴?
歐陽甜:哈哈,向晴不會氣得心臟病發吧?
李悠:也就咱們意意心胸寬闊,能忍耐靳寒五年之久,接下來就看看向晴有沒有這份胸懷了。
鄧晶兒: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靳寒暫時的收心而已,以後有向晴那個小綠茶好受的,不對啊我操!
李悠:怎麼了?
鄧晶兒:陸璽誠萬一也本性難移怎麼辦?我現在就去教育他。
歐陽甜:且慢,你先回想一下自己婚前的生活。
鄧晶兒:……好了,姐妹們,心態穩了。
我被幾人的聊天逗得想笑,隨後我去看了一下靳寒的緋聞,果然是去酒吧買醉了,不知道和我昨晚說的話有沒有關係,但是該面對這種事情的人,不再是我,而是換成了向晴。
已經八點左右了,我洗漱完畢後,就開車去接齊舟陽。
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