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悅也看到了我,她翻了個白眼,然後湊到了向晴耳邊不知道嘀咕什麼。
「向晴是什麼貴妃命,走了個丫鬟,又來個跟班?」鄧晶兒看到了樓上幾個人後,無比納悶地說道。
話音剛落,靳寒的視線便投了過來,在看我的那一霎,他將手機放下,眼神深邃。
我故作沒看到,和鄧晶兒她們找到位置坐下,好巧不巧我們的位置就在靳寒他們斜下方,就像是上下鄰居似的。
這場拍賣會的位置都是進場前就提前預定好的,不能隨意更改,鄧晶兒仰頭看了看上面,這個角度恰好能夠看到靳寒和向晴他們。
向晴假裝剛剛看到我,乖巧地招招手,和我打招呼,「舒姐,晶兒姐姐,璽誠哥哥。」
我隨意地勾唇,算是回應了一下,至於鄧晶兒,她不僅沒有任何的回應,還用堪比閻王爺的眼神盯著陸璽誠,似乎只要他敢回應一下,她就會立馬送他駕鶴西去。
陸璽誠一動不動,目視著拍賣台的方向,眼神堅定得像是要宣誓入黨一樣,毫無動搖。
我們兩行人一上一下,井水不犯河水。
直到拍賣會開始,我偶爾能聽到靳寒舉牌的聲音,就再沒有其他的響動。
「天鵝之翼來了!」等到項鍊出來的時候,鄧晶兒激動地扒拉著我的手,隨即開始了新一輪的叫價,陸璽誠在旁邊什麼事都沒幹,專注於舉牌。
最後以六百萬的價格,將那條天鵝之翼拍了下來,鄧晶兒摟著陸璽誠就使勁「啵」了一口,開心得冒泡泡。
這時我聽到頭頂傳來了向晴的聲音,「真羨慕晶兒姐姐,璽誠哥哥對你很好,你們好幸福。」
鄧晶兒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了,隨即仰頭對著向晴翻了個白眼,連回答都懶得回答。
靳寒沒有任何反應,剛才出現的拍賣品,似乎他都沒什麼太大的興趣,舉牌的次數都很少,我想他應該是在等著壓軸拍賣品的出現,就是那條「唯一」項鍊。
「你幹嘛羨慕她?你不是也有靳總嗎?」劉悅不解地反問,隨後就一副十分瞭然的語氣,「維多利亞紅瑪瑙八音盒比剛才那條項鍊要貴多了,我查過資料了呢!」
「悅悅,我不是為了拍賣品來的,我就是來長長見識,你別這麼說,我不想要靳先生破費!」向晴壓低聲音回答劉悅,只是這個音量控制不太好,靳寒聽得到,我也模模糊糊聽得到。
維多利亞紅瑪瑙八音盒?
這個我倒是知道,應該說我那一屆海大音樂系所有的學生都知道,這是由紅瑪瑙雕刻拼接製造的八音盒,通體都是紅瑪瑙的光澤,極其漂亮,我畢業的那年海大還特地找到那位收藏家,租來學校展覽過。
沒想到會在這裡,再一次見到它。
難道靳寒的目的是八音盒,而不是「唯一」嗎?
很快維多利亞紅瑪瑙八音盒就上了拍賣台,起拍價五百萬。
「好漂亮!」向晴發出了一聲感嘆,聲音里的雀躍和嚮往,顯而易見。
「是啊,真的好漂亮,而且好貴。」劉悅也同樣地充滿了期待。
我也看中了這個八音盒,本來是打算來隨便看看,就當是陪鄧晶兒,可是碰到了自己心動的拍賣品時,真有點忍不住,眼看著有人舉牌五百二十萬,我沒忍住也舉了牌子,「五百四十萬!」
「五百八十萬!」突然,頭頂傳來了靳寒熟悉的聲音,我轉身仰頭一看,他很隨意地舉了牌,聲音從容沉著,面對我的目光,他微微低頭看了我一眼,在視線交匯的那一霎,他似乎笑了一下。
向晴坐在旁邊,也是一幅風輕雲淡的模樣,絲毫沒有因為我的競爭而驚訝或者緊張,因為有靳寒在,她愁什麼都不需要愁錢。
這個八音盒對其他人來說,其實意義不大,所以並沒有其他人競價,只剩下我和靳寒在不斷地博弈。
「七百九十萬!」我再一次舉牌,心裡已經不再是出於對八音盒的喜愛,而是有一股氣,我莫名地不想看到向晴得意的嘴臉。
「一千萬。」靳寒似乎失去了耐心繼續和我爭下去,直接就大幅度地加價,想要讓我知難而退。
在他舉牌以後,我抬頭盯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