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於書說道。
「我知道了,就是有人欺負我們,就欺負回去。要是有人想打我們,就打回去。要是罵我們,就罵回去。」
祖母也小心的剝了栗子。
「來,給我的好重孫。老祖母,獎賞給你的。」
李紫紫也剝開了一個栗子,小心的在嘴邊吹了吹,待到稍微不燙手了。才塞到寒於書的嘴巴里。
「來,嬸嬸也獎勵你一個。」
二哥哥此時卻皺著眉。
「祖母,若是這樣,傳到京中,且不是對我寒家,更是不恥。」
祖母把一旁的拐杖,重重的搗在地上。
「寒戰風,你糊塗啊。如今,京中的人怕是在喝酒吃肉。誰還記得我們寒家。」
「這一路,要不是紫紫的舅舅和舅母,一路送來了些吃的,我們寒家,怕是早就餓死在流放的路上了。」
「除了秦家,還有誰,能送我們銀兩和吃食。怕是早就和我們寒家,撇開了關係。巴不得躲我們遠遠的。」
寒夫人還以為,這是要責怪她的母家,沒有送來吃食和銀兩,嘴唇哆嗦著。
「要說,要說我的母家。」
可是,接下來的話,怎麼都說不出口。確實,她雖然生了四個兒子,但是她的母家,自從聽說,寒家要流放。就再也沒有照面。
三位嫂嫂也是有言又止。
寒老夫人這時說道。
「我不是責怪你們,這如今的事態,就是如此。我是想說,如今,寒家能在這望山屯站住腳,就能活下去。要是站不住腳,怕是被欺負死。說不定就像之前住的人家,一家九口人都沒了影子。如今,屍首都不知道在哪裡。」
聽到這,寒家的人打了個冷顫。
可怕。
這院子曾經住過九口人,就沒有了影子。
寒戰雲則說道。
「那九口人的事,怕是沒那麼簡單。」但是,他也沒有把今天在井底,發現的秘密說出來。
有些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寒戰雲環顧了一下室內,見寒家人的面色,猶豫又遲疑。他不禁又說道。
「祖母說的沒錯。如今,雖然我們寒家,已經在望山屯落了腳。但是,能不能紮根,還要靠我們自己。」
「這望山屯,看著民風淳樸,但是,也有不講理的。如果在這個屯子都活不下去,我們還怎麼想法子,回京城?」
回京城?
寒家人的好奇心,又吊了起來。
說到了京城,他們可是分分秒秒都想回去。
想念京城的將軍府,有錦衣玉食,有丫鬟婆子的伺候,還有八方來的拜帖子,更有百姓的敬仰。
如今,在這泥土堆砌的房子裡,過的是什麼日子。
李紫紫看到寒家人期盼的眼神,微微笑了。
她沒有想到,寒戰雲這個古代的將軍,把心理學那一套玩的這麼明白。
他這是妥妥的,在賣希望。
這一招,比畫大餅,更好使。
寒戰雲繼續說道。
「在不同的環境,就要用不同的法子應對。我當年帶兵打仗,在前線殺敵,要是給敵人講禮儀誠信,早就被敵人的將領在前線砍了脖子。」
「同樣的,我要是在京城,拿著長刀,砍砍殺殺,那還不早就被皇帝砍了脖子。」
寒家的人點了點頭,說的確實有道理。
寒戰雲繼續說道。
「祖母想說的是,禮儀道德和拳頭大刀,這兩項共用。我們才能在望山屯活下去。」
寒家的人點了點頭。
但是二哥卻小心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