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家既然也不說,怎麼處理。
白村長就只能出面,做那個麥芒里的刀尖。
「那個,孟家小子,你去跑一趟,把錢家族長請來。」
聽到請錢家族長,蹲在地上的幾個人,開始了哭天抹淚。
「村長,我們下次,再也不敢了。別去請族長了。」
「都是王婆子,她說寒家有白面,才把我們騙來的。我們可是什麼都沒有干啊。」
「村長,求求你了。」
白村長聽著,也有點不忍心了。
他之所以要請錢家族長,是想把這個棘手的火球,推給錢家。
錢家的事,錢家人,自己來解決。
這樣,對誰都好。也不損害,他這個村長的好名聲。
雖然,錢家族長在望山屯,是以狠辣出名。要是觸犯了錢家家規,還真有的族人,被驅逐出家族,自力更生,永不來往。
錢家兄弟,聽到請族長,就大哭,也是這個原因。
寒家人大義凜然的站著。
活脫脫一副,你想哭就哭,我也不攔著。即使你哭死,和我沒有一毛錢關係的樣子。
白村長就更加懊惱了。這大夜的,從溫暖的被窩裡爬出來,還吹著冷風,趕到了寒家,沒有想到,寒家竟然一個屁都不放。
白村長很不甘心,又問道。
「寒家老夫人,你說,這該怎麼處置。」
寒老夫人打了個哈欠,才說道。
「我夜裡睡的沉,年齡大了,就這樣。聽到響聲,出了屋門,孩子們都已經站在院子裡了。」
寒老夫人繼續說道。
「我也是剛知道,他們進了寒家的門。要不是孫兒們告訴我,還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大嫂嫂這時,已經顧不上什么女人要躲在後院的規矩。
如今在這望山屯,祖母已經叮囑過她。作為寒家如今的長子長媳,她萬萬不能,畏畏縮縮。要給其他的媳婦,立好榜樣。再說了,如今寒家有了新的家規。
京城的那一套,在望山屯,已經不實用了。寒家要想在望山屯站住腳,就要走出新路子。
於是,她緩緩說道。
「白村長,我祖母知道的,並不比您多。」
聽了這話,白村長只能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剛才,跑的太快,出了汗,遇到風吹,就變成冷的了。
寒老夫人又說道。
「如今,我們寒家主事的,是我的四孫兒戰雲和孫媳紫紫。」
那意思很明白,你想要問什麼,就問他們兩個。
望山屯的人,聽了這話,又愣住了。
沒有想到,京城來的寒家,並不像望山屯的其他人家,家裡主事的是輩分最高的,或者是婆母。
這寒家,主事的,竟然是兩個小輩,而且這李紫紫,還沒有生養過,看著就像未出閣的小閨女,竟然在寒家,主事。
村裡的大嬸子們,不由的羨慕起來,她們有的活了大半輩子。
如今,還是被婆母壓榨著,還有的被血脈壓制。
這人比人,氣死人啊。
媳婦比媳婦,能一頭撞死。
白村長聽到這,怎麼能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也只能問道。
「寒家老四,你有什麼想法嗎。」
寒戰雲聽了,緩緩說道。
「沒有。」
白村長恨不得拍大腿,這都哪門子事。看來,也只能等錢家族長來了,才能處置。
誰家的孩子,誰抱回去。
過了一會,錢家的族長,才拄著拐杖,顫巍巍的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