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同傑是一個對自己很嚴格的人,且稱為嚴格哥。
嚴以律己,寬以待人,這樣的原則放在他的身上是行不通的。他認為,對自己嚴格就應該對別人也嚴格。
這樣的人,看所有人都是傻逼。
對於升班這件事,他覺得這是自己刻苦一年之後應得的結果。在他的眼裡,張檸枝和他是一類人。
江年不是。
一個暑假提升一兩百分這種神話,簡直就是對他這種用功讀書的人的一種侮辱,無異於拿拖鞋打臉。
作弊,大概率是作弊。
這兩天自己在課堂上總是積極回答問題,江年卻一次沒主動過。課間的時候,總看見他扭頭和後座的人嘻嘻哈哈。
等十月份大聯考,江年就要原形畢露了。
一起升班的張檸枝似乎看不透這一切,見她上課也心不在焉,這樣下去遲早會被江年這樣的人帶壞。
晚上十點半,南江灣。
張檸枝站在陽台上吹著夜風,看著縣城夜景,心中苦惱無比。
融入新集體比她想像中還要困難,班級的女生似乎都有小團體了。倒是有人和她接觸,但也只是問幾句話的程度。
不過更讓她煩惱的是江年。
這人明明剛升班那個上午還和自己說話來著,後面有了新同學。都不怎麼和自己說話了,明明自己都暗示他了。
負心漢,白費了自己的小紙巾!
昨天沒和江年說上一句話,在教室也沒和人說上話。
嗚嗚嗚~~
她趴在房間自帶的小陽台欄杆上,糾結著要不要主動加江年的qq。他不會討厭自己吧,自己做錯了什麼嗎?
滴滴滴!!!
房間裡電腦的提示音響起,她猛然一驚,頓時往房間裡跑。
江年終於想起來加自己了,他甚至在班上光明正大掏出手機加了一個吹泡泡糖技術很好的女生,都沒加自己。
雖然那個泡泡糖吹得又大又圓,但這不是理由!
明明是我先來的!
哼,一會晾他一晚上,假裝自己睡著了。等明天早上再給他通過,讓他也感受一下被拋棄的感覺!
算了,晾他十分鐘吧。
滴滴,她圓潤的臀部壓在電腦椅上那一刻,迫不及待的點開了聯繫人那一欄,果然是......哦,於同傑同學。
張檸枝鬆開了鼠標了,十分真實的嘆了一口氣。
對方的驗證消息只有一個名字,顯示班群內部成員添加。她沉默幾分鐘後,出於禮貌,發起了臨時會話。
先看看對方有什麼事情,如果不是重要的事情就不隨便加人了。
她喜歡在空間發一些說說,但不想每次都刻意屏蔽分組。比如一些去外地旅遊的照片,不想被關係一般的看到。
一旦謠言四起,交朋友就更困難了。
檸檬枝:「(微笑)」
那邊,於同傑剛洗完澡,收到了張檸枝的回覆。一看是臨時會話,雖然奇怪她怎麼不通過,但並未太在意。
只要說清楚,最後會理解自己的良苦用心的。
在他看來,自己和張檸枝是同一類人。第一都是努力學習,升班上去的。第二,家庭條件都比較優越。
第三,她長得很漂亮,是那種足夠被孤立的漂亮。
巧了,自己也被孤立過。
所以,於同傑覺得自己和張檸枝應該有共同話題。江年遲早會下去,自己和她應該互幫互助,適應新集體。
「你和江年的關係怎麼樣?」他發消息問道。
另一邊,本來已經起身的張檸枝。看到江年兩個字的時候,又下意識的坐回了椅子上,什麼意思?
「還好吧。」
她用來還好這個詞欲蓋彌彰,又加了一個「吧」做緩衝的餘地。好不好,有多好,中間的解釋權在她。
在新班級,她最熟悉的人就是開頭和她搭話並且搬桌椅的江年了。
其實,她很想問一句,「同學你是......」於同傑這個名字有些耳熟,但上台時候太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