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的瘋娘兒們沒有回答我,屋子裡的氣溫似乎一下子低了十幾度。
我心裡偷著樂,想著讓你整天折騰我,我氣死你。
過了好一會兒,白娘娘說:「這是你家的事,我怎麼可能知道?」
我憋著笑問:「你不是整天盯著我嗎?你總見過吧?跟我說一說嘛。」
我似乎察覺到身後瘋娘兒們磨牙的聲音,她摟著我的手更加用力了,像是要把我直接勒死。
她聲音發冷的說:「我盯的是你,不是你爺爺那個老廢物。你整日往山里鑽,我當然也見不著你媳婦兒。」
「那你去幫我瞅一眼?我還沒見過呢,也不知道是誰家的姑娘。」我繼續逗她。
白娘娘突然踹了我一腳,差點把我踹下床:「滾,要去你自個兒去。」
要是以前,能和她離這麼遠,我指定開心,然後閉上嘴巴睡覺。但這次,我蛄蛹著重新挪到她邊上,拿肩膀撞了撞她:「你都快要我的命了,這點小要求都不樂意幫?」
白娘娘沉默了幾秒,突然發出一連串笑聲:「咯咯咯,你爺爺是故意坑人的吧,不然怎麼會給你說媳婦兒?小壞種,你都快死了,就別想著成親了。」
我嘆息一聲說:「那我都要死了,連媳婦兒都沒見過一眼,也太慘了。要不你多給我一段時間,等我討了媳婦兒,給老陳家留個後,你再殺我?」
白娘娘點了點我的腦袋,故意露出一副勾人的樣子:「沒事兒,你真要缺媳婦兒,等你死了,我給你燒一個。」
我一臉鬱悶:「那有什麼用?」
白娘娘咯咯直笑:「能看啊,我指定給你燒個漂亮的。實在不行,你就多看看娘娘我,死前留個念想。」
我瞬間變臉,冷笑著說:「你就是一條蛇,長得再好看又有什麼用?」
白娘娘聽到這話,一腳將我踹下床。
我躺在地上哈哈大笑,心裡開心極了。
終於,這瘋娘兒們也有今天啊。
白娘娘似乎也意識到被我給耍了,氣得跳下床,抬腳就往我身上踩。
「你這個壞種,遭了瘟的短命鬼,沒皮沒臉的小畜生,竟然戲弄娘娘我!」
罵著罵著,白娘娘開始控制不住腳上的力氣,狠狠一腳跺在我身上。
我悶哼一聲,一口氣喘不上來,感覺肋骨都被她給踩斷了。
她傷害到我,同樣遭到詛咒的反噬,腳下一個趔趄,差點摔我身上。
她站穩身體後,氣呼呼的踩著我的腦袋,腳趾死命往我臉上戳,差點以為他想直接塞我嘴裡。
等發泄一通後,她哼著那首怪異的調子坐到我身上,伸手掐著我的臉,聲音輕柔的說:「好了,小壞種,別皺著臉,接下來的日子活得開心點。」
「過不了幾天,我就會剝了你的皮,要了你的命,就跟當年你爺爺對我做的那樣。」
說到這,她哈哈大笑起來,刺耳的聲音跟鬼哭狼嚎似的。很顯然,現在的她心裡很是暢快。
眨眼之間,白娘娘消失不見,屋裡只迴蕩著她刺耳的笑聲。
我默默爬起來,躺回到床上,心裡亂的很。
老實說,這四年來我一直不想提及這件事,可心裡卻一直算著日子。
死亡的威脅再度籠罩我,我卻只能天天由命,除此之外沒有任何辦法。
要是我能學會剝皮術,我指定跟白娘娘拼命,但現在剝皮術在我手裡就是一門普普通通的手藝。
當然,我也沒打算放棄。就算是死,我也得拼一下。
其實剛才我說娶媳婦兒的事,除了戲弄一下瘋娘兒們,心裡未嘗沒有試探的意思。
要是白娘娘能稍微釋放一點好意,我指定打蛇隨棍上,抱住她動之以理曉之以情,求她解除詛咒饒我一命,到時候給她當牛做馬也行啊。
可看她的態度,顯然仍舊想我死。
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第二天一早,我醒來以後坐在床上,伸手撓了撓痒痒。
手剛伸到後背,我突然碰到一塊硬邦邦的東西。
一股涼意順著脊骨直衝頭頂,我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