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問蒼穹
無垠魂魄中滿是無垠的黑暗,突然,一個聲音響起,「我是誰?!我的命將歸往何處?!」叩天而問,猛的撕裂了這永恆的暗寂,光,開始照進我心。
序
殘陽將落,曉月已升。東方還剩最後一縷霞,如刀,如矛,劃破西山上空的邊界。西邊,一鉤月光猶未點亮,只有墨sè的黑暗緩緩爬上,占據了半壁蒼穹。
我立在黑暗與光明交界中心下的大地上,看著世界似乎永恆的對立。
有天,便有地;有陽,便有yin;有晝,便有夜;有晚霞,便有星雲。
風拂起我的衣衫,仿若在提醒著我,紅塵世間,更是如此。
一善必有一惡,一因必有一果,人,有清明,則必有迷茫
於是,我時而迷茫著。
曾經,閒的蛋疼的我茫然到仰天叩蒼穹,大聲問,悠悠高旻,我何人哉?!彼蒼者天,吾命何在?!
當然,或許這些問題當真很無聊。但唯有你真正思索,才不枉是個人。
豬和猴子,永遠不會這麼問,若當真問了,便再不是豬和猴子而已。比如,一頭叫八戒的豬,和一隻姓孫的猴子。
叩問蒼穹,而後chéngrén;我思,故才有我在。
即使這些問題的答案你早能脫口而出,也不必急的,因為你的答案,未必正確。
曾幾何時,我也自以為找到結果,我想少年的我,縱然既茫然又堅執,既孤寂又逐流,即熱血又冷漠,既隨xing無情又傷chun悲秋......但這世上無魔便無佛,有了茫然孤寂冷漠的我,就必然會有執著堅定熱血的我。
世上每一個人都是由無數偶然結合成的必然,世界青史,都是由一個個微型粒子的偶然碰撞演化而來的必然現實。
既如此,那我,不就是我?這個既矛盾有必然會成為的我?這世界,就必然是這世界,而我的命運,就將會是註定的宿命,註定的命歸塵土?
只是,那風聲帶來的曾經呢?
只是,那如指間沙般的記憶呢?
當昨ri的吟唱,沒有了共鳴的相通;呢喃的輕頌,找不到傾聽的琴聲。羌笛嗚咽迴旋在過往的空間,蒼涼的風也已帶走了從前的流沙。關上歲月的扇門,如同,便隔絕了一片時空。
記憶的曾經,從此成了遙遠。
我,絕對已不是當年的我。那遙不可及的冥冥光yin之後,我,是否也同樣不再是現在的我?
那麼我,究竟是誰?
問天天無可答,問心心無可問,只剩下悠悠的歌聲,詠嘆著世間的蒼茫,只剩下時空中傳來隱隱的萬千和聲......
草長如忘,苔深似鎖,只剩茫然的我,找尋者可能一生無解的結果。
縱然歷覽千古,遍數chun秋,看到那水中的魂,那月下的影,那貫顱的鐵釘,那不斷染血的江山......看到了無數的無數,也終究無用。
我的茫然只關乎我自己,我的人生也獨屬於我自己,他們的無愧無悔,不是我要的無憾,他們的命途再輝煌,也無法抹去我的茫然。
悠悠高旻,我何人哉!
彼蒼者天,吾命何在!
難道我的命,合該只歸於塵土,那麼我的魂,又將去往何處?
我張開雙臂,對著愈發黑暗的天地。
我的左手若是嬰孩,右手若是老朽,我的一生,便如這雙手的開合。但雙手張盡,一生短長就此落幕,這,便是宿命?當雙手血肉乾枯,手骨也消散成灰,便是命途的歸處?
不!我不甘!
我問黑寂的蒼穹我是誰,我問冷漠的蒼穹我將命歸何處,不是為了延續這蒼穹的黑暗的!
我要用一雙手,留一道光明供世人銘記,要用一雙手,撕開蒼穹的黑寂,張盡雙手,安然隕落之前,要讓這雙手做出的光芒,震動整個天下!
我有一個夢想,我要一個天下。
我有一個願望,我要執筆書天下,和墨唱浮生。
我有一個追求,我要名動人間六十年,死生傳唱動青天。
我不甘就那麼命歸塵土,死得蒼涼寂寞,死的紅塵人間再無一絲我的痕跡,死得一抔黃土
叩問蒼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