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陽師弟,去把我的衣服洗了,好好搓乾淨別馬虎。」
「邪天陽,你將我的夜壺倒了,今早就讓你倒了沒聽見我說話嗎?」
「你叫什麼名字,是哪門哪派的弟子,此地乃是內門精英弟子才能進來的藏書閣,你不過尋常弟子沒資格進入其中觀摩高等功法。」
邪天陽曾經的日常生活,在那些暗無天日的生活中,越是強大的地方就越是缺少公平。
他日復一日地做著一樣的事情,幫師兄洗衣服,為精英弟子收拾房間,看著那些明明比自己天賦差了很多的所謂內門弟子走入藏書庫學習他夢寐以求的功法,那年還年輕的邪天陽明白,在這樣一個地方光靠等待是沒辦法變強的,面對不公平的對待他只有用自己想辦法才能學到本事。
於是他開始偷看那些他收拾房間的精英弟子留下的功法筆記,開始想辦法接近藏書庫,在晚上偷偷溜進去翻閱法術資料。
那時候的邪天陽還沒有那麼大的野心,他只是想儘快變強然後在幻海門能得到一些尊嚴,於是在大比之中這位天天幫人倒夜壺的後輩弟子一鳴驚人,成為了重點培養對象。
然而越是往上爬他就發現自己的野心越來越控制不住,他開始偷學更高級的法術,利用自己一切資源偷師,在這時候他做的很小心生怕被人發現,直到他終於見到了奪心魔的胚胎,那才是幻海門最強的法術,但那還是他沒有資格學習的法術。
為了得到奪心魔,他想了幾乎一切辦法,拍長輩馬屁,想辦法偷,想辦法溜進奪心魔胚胎的秘境但都失敗了,可越是得不到他心裡的欲望就像是蟲子一般正在將他的心啃食的千瘡百孔。
但終於得到了機會,他負責運送奪心魔的胚胎,在路上遭遇了偷襲,幻海門死傷慘重,可躲在暗處的邪天陽卻一點事都沒有,這一次的襲擊就是他偷偷設計的,將幻海門的仇家引了過來,而他趁亂將奪心魔的胚胎偷了出來,在仇家離開,幻海門眾人幾乎被殺光的時候,他才走了出來。
直到今日邪天陽還記得他殺的第一個同門,那是一位負責押送奪心魔胚胎的長輩,在圍攻之中已經身負重傷奄奄一息,當他看見邪天陽安然無恙並且手上拿著裝有奪心魔胚胎盒子的時候就知道了一切,大聲咒罵邪天陽,而邪天陽對此充耳不聞,他只想儘快得到奪心魔,於是打開盒子,胚胎附身在了他的體內,他竟然和奪心魔出奇的合適,奪心魔在他體內迅速沉澱下來,邪天陽運轉自己偷學來操控奪心魔的法術,將面前奄奄一息的長輩吞噬。
第一次沐浴在靈血之中,那是一種從未有過的興奮。
在面對死亡的時候,邪天陽腦海中出現的全部都是過去的影像,最終他的記憶定格在了自己第一次吞噬靈血的時刻,而與此同時荒之息吹下。
身體在這神秘的吐息之下破碎,肉體和皮膚挫裂的感覺,骨頭和肌肉分割的疼痛讓他回過神來,兩頭奪心魔護在了他的面前,可面對恐怖的荒之息而且是化神境入道狀態施展的荒魂法咒,他第一次力不從心,兩頭奪心魔似乎也保不住他的命。
連續被洛天攻擊的時候他也沒有這麼強烈的死亡恐懼,但現在他真的嗅到了死亡的氣息。
「轟!」大地發生劇烈爆炸,地面上撕裂了一個大坑,邪天陽躺在坑洞之中這一次他再想爬起來可身體已經有些不聽使喚了。
洛天站在坑洞外面,頭頂上荒魂獸爪已經成型,同時邪天陽身體下方的荒魂巨口也在漸漸打開,最後一擊,邪天陽這條命不死也差不多了。
「我需要靈血。」邪天陽最後一搏,他眼中的洛天本該是一個法術上不了台面,功法不如自己的土包子,不知道得了什麼造化才成為了化神境的高手,但自己的修為壓過洛天功法和法術也都是藍級,洛天不可能對付的了,但當荒魂法咒的連續招數使出來的時候,邪天陽才知道自己低估了洛天,尤其是洛天那詭異的控制時間和幾乎無跡可尋的穿梭之法,那是邪天陽無法想像的厲害法術,縱然在幻海門也沒有這樣的法術記載。
敗與不敗,是否可以絕地重生就看最後一搏了,兩頭奪心魔躥了出去開始瘋狂捕獵靈血,帶著狩獵來的靈血想返回邪天陽的身體內,只要得到源源不斷的靈血補充,再配合亡魂大軍的毀滅屠殺他就還有機會翻盤。
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