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丟人的是,自己這個閨女,好像跟這個衣著相貌普通的小子很親密似的,竊竊私語,言笑晏晏,這讓他心裡更加煩躁。
周福壽瞧了白少廷這邊一眼,擺了擺手,「小白,看不懂就別往上湊了,坐後面喝茶去吧。」
「老子偏要看。」白少廷也不顧形象,懟了一句。
「哈哈,看什麼啊,你一竅不通,你閨女閱歷尚淺,難道就靠那個傻小子?他懂個卵子啊。」周福壽笑哈哈的,朝著陳涼生一抬頭,有些輕浮的吹了個口哨,撅起了嘴巴,隔空『啵』了一下,眨了三下左眼,表示放電。
陳涼生笑著搖了搖頭,暗道這個周福壽還挺有意思的。
陳涼生身藏天龍,世間任何物,萬千形態,只要在龍眼之下,就會原形畢露,只不過陳涼生目前的修為,還不足以支撐龍眼看破世間一切虛妄的程度。
但是要淺嘗輒止的鑑賞一下這些普通的器物,還是可以的。
眼前的三尺青峰,大約三百多年歷史,他釋放出經緯氣機,可以感受到劍鋒之上,縈繞著一層淡淡的殺氣。
這一股殺氣,大概是長劍主人生前銘刻在劍鋒的印記,歷經三百多年而不散,也算是難能可貴了。
世間武道有境界之分,修行武學有強弱之分,器物自然也有高低之別,具體來說,分為小器、大器、偽靈器、靈器、偽神器、神器、陸地大器、陸地天器等。
小器,即是平常意義上的武器,上個廁所說不定也能撿到一把,不值錢的玩意兒,越往上就越珍貴,越難得到。
無論是風水還是武道,一旦某人擁有一件神器,那可就是牛叉到上天了。
畢竟一旦到了神器級別,不說價錢多高,而是對於擁有者本人,有修為上的引導和加持作用,日常修行更是一日千里。
反過來神器的主人,也會對器物產生影響,例如修行劍道的人,到了劍道巔峰,劍心通明,念頭通達,不敢說千里之外飛劍取人頭,至少周身百步之內,取人頭就像拉粑粑一樣簡單,只要解開褲帶就行了。
當然,前提是主人不便秘,器物不染塵埃。
陳涼生體內的天龍,嚴格來說也是一件器物,只不過這件器物比較異類的是具備了生命而已。
體內天龍,也可以算得上是一件地陸地大器或者陸地天器了,這樣的器物,要麼天生有大氣運大機緣者,尋常人不可見,更不可得。
眼前的這一柄長劍,勉勉強強夠得上偽靈器的級別。
只不過有些可惜的是,雖然劍身銘刻主人生前一抹殺氣,但由於主人修為不夠,況且時光流轉三百多年,那一抹殺氣也快消散了。
周福壽算是現場最活躍的一個。
他環視眾人,笑了笑,見大家臉上湧出渴望擁有的表情,但卻沒有人先表態,說出一下鑑賞的心得。
周福壽哈哈一笑,招了招手,「方大師,我挺喜歡這一把劍的,麻煩您給瞧一瞧,多謝了。」
?「老闆客氣了。」
方大師一身練功衫子,姿態飄逸,走進了寶劍,閉目不言,忽然伸出右手,五指張開,散發出一道白蒙蒙的罡氣。
見他很有大師風範,又是周福壽請來的高人,別人自然高看他一眼。
所有人靜悄悄的,靜待結果。
周福壽有些得意,「方大師在風水堪輿,古玩鑑賞,武道器具上都有很高的造詣,那可是實至名歸的大師,輕易不會出山,這一次出山,那是給我周某人天大的面子。」
此話一出,眾人點頭附和。
唯有端坐在太師椅上的唐裝引發老者嘴角微微上翹,有些不屑的微微一笑,繼續眯眼吐息,不說一句話。
「呵呵,要說對於武道器具的造詣,恐怕沒有人比崔姥姥更厲害了吧?」有個戴著眼鏡的中年人說道。
一提到崔姥姥,白少廷就皺眉。
不過這次的主辦人崔慶賀就開心了,「哈哈,承蒙過獎過了,崔姥姥她老人家可以算的是大家公認的鑑賞人,造詣自然也很高的。」
周福壽臉色一冷。
此時,方大師收回右手,長出了一口氣,伸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子,回頭道:「周老闆,這柄劍算得上是一件靈器,作用鎮宅,也夠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