肝膽俱裂。饒是董卓等人,亦暗自心驚。
大漢城池,多背山面水。固有陰、陽之分。為借水運之便,城池皆通水路。尤其雄城,更加如此。薊國憑堅船利炮,鐵壁鏵嘴。足以輕鬆攻破城門。若無城牆攔阻,城內守軍,又如何能擋薊國甲騎具裝。
「速置床弩,搬礌石滾木,煮金汁滾油。快!」北軍中候周慎,不愧宿將。
「喏!」麾下人等,一擁而上。
若不能將江東猛虎擋在城下,大將軍危矣。
便在此時。渠內一排微微探出水面的細竹管,正借巨艦掩護,經暗渠潛入城去。
飛雲巨艦,一萬兵卒,皆是遮掩。董驃騎得高人指點,已有萬全之策。
說話間。
小黃門安絜,已輕車入園。被守園兵士一路護送至二崤城,瑤光殿。
「拜見右丞,左丞,軍司空,軍正。」四大謀主當面,小黃門依次行禮,無有錯謬。
「你是何人?」賈詡問道。
「奴婢乃大長秋養子。奉陛下之命出城,求救兵。」說完,便將陛下詔書,雙手奉上。
竟是曹節養子。賈詡亦不敢大意,躬身取來一觀。
「張讓禁陛下於玉堂殿。又脅公卿為質。與大將軍死戰。」賈詡言簡意賅:「我主云:『事急從權』。速救陛下。」
荀攸言道:「大將軍謀劃已久,必有萬全之策。洛陽城門此刻必落入大將軍之手。即便血戰攻城,急切間亦難逾越。如之奈何。」
「何不走密道。」安絜脫口而出。
「密道在何處?」荀攸追問。
「密道在北邙,可下穿城郭,暗通太倉。」安絜所指密道,正是薊王劉備下蟾宮折桂館後,拜訪秦太倉那條。
「莫非內官便由此路出城。」賈詡眸中精光,一閃而逝。曹節曾暗中經營折桂館。安絜既知曉此道,必是曹節身邊至親至信之人。
「正是。」安絜不疑有他。
「既有暗道,此事易耳。」賈詡試問:「當何人領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