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美,非親眼所見,不可盡知也。」
不料董卓竟也知曉:「可是《洛水銘》並《羽獵賦》。」
「正是。」張儉含笑點頭。
董卓笑道:「年少所吟,多半已忘卻。」
賓主落座。便有美婢煙視媚行,手捧茶飲,款款而來。
見張儉氣定神閒,舉止如常。董卓心中更喜。果然名士風儀。
這便以茶代酒,舉杯相敬。
落杯後,董卓問道:「不知少府此來,所為何事。」
「乃為江山社稷而來。」張儉正色答曰:「自陛下親政,廣有天災。人心浮動,朝政日非。南陽大水,究竟是福是禍,尚未可知。淮泗諸國,又起大疫之兆。老朽竊以為,陛下以童子之軀,掌天下權柄,此舉有違祖制。非大漢之福。」
「嗯。」董卓不置可否:「依少府之意,該當如何?」
「老朽以為,太師並太傅,當攜三公九卿,為陛下解憂,共分此重擔。」張儉有備而來。
「哦?」董卓心領神會:「少府之意,乃由董某執宰朝堂。」
「然也。」張儉擲地有聲。
董卓笑道:「非某不願。只是,陛下並無過失,如何肯分權。」
「南陽大水,淮泗大疫。君若無過,何來災異。」張儉言道:「今三公皆無,還有何人,上應天命,為社稷除禍。」
言下之意。時至今日,連背鍋的人,都找不到了。
董卓輕輕頷首:「宜當,重立三公,輔佐朝堂。」
「趁此良機,太傅當可命人上表。與太傅,同錄尚書事。」張儉進言道。
「何人上表為宜。」錄尚書事,董卓志在必得。
「老朽願為太師請命。」張儉肅容下拜。此乃認主也。
董卓焉能不大喜,急忙離席攙扶:「得少府相助,何愁大事不定。」
張儉素又重名。乃黨人之首。得其投效,董卓豐滿羽翼,聲勢大漲。滿朝文武,瞠目結舌。便是少帝,亦云山霧罩。
「少府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