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吉平的老婆王穎聽劉傳耀這麼說,立即就像溺水人抓住根稻草一樣,扭身跑到劉傳耀身邊撲通一聲就跪下了,哭道「主任啊,他三叔,我知道你關係廣、認識的人多,你和他們這些人好好說說,要打要罰我們都認了,可千萬別折磨人啊」。說著話已經是泣不成聲。
在村里按輩分來說,劉傳耀該叫她個嫂子,所以也就立即說「嫂子,事情到現在我還不清楚怎麼回事,你放心,我哥他在這裡保證不會受折磨」。
「那有什麼不清楚的呀,還不是喝了酒一句玩笑話嗎」。王穎繼續哭著斷斷續續的說。
劉傳耀也沒有繼續說什麼,因為他知道,現在他要是在這裡聽王穎繼續說下去,那麼,手中拖著的這個受害人張紅娟可能立即就會產生誤會。同時也會向自己開始哭訴,讓自己通過關係嚴懲兇手什麼的。現在,他什麼事情都沒鬧清,不想在這裡浪費時間、浪費口水。
同時,他心中還有個想法,都是一個村裡的人。而且他知道這兩家還是前後鄰居,平常關係還不錯。不用說像王穎說的那樣因為酒後一句玩笑話造成的現在的後果,就是真有什麼矛盾造成的後果,他也沒想著要讓李吉平進去,他想從中做個和事老。
再有就是,他現在最想的就是到市里看看劉海平的傷勢怎麼樣,並且想聽聽劉海平的意思。所以,他沒在多說什麼,而是拖著張紅娟上了車,往市醫院趕去。
等劉傳耀到了市醫院,劉海平已經被送進了手術室。看到手術室外的燕妮妮還有隨來的兩個小護士,劉傳耀就想問一下情況。還沒等她開口,燕妮妮直接就先說了「放心吧,醫生說了,送來的還是很及時的,能夠順利地接上」。
燕妮妮的話剛說完,張紅娟又哭上了。她現在回過味來了,剛才在派出所死死的守著李吉平兩口子,怕他們跑了,那真是愚昧呀。人都被帶進派出所了,還能怎麼跑。可自己把自己的男人都忘了,都沒能第一時間跟過來陪他,所以她現在又後悔的哭上了,腸子都悔青了。
劉傳耀看見她哭還真沒辦法,因為在村里按輩分算,劉海平該喊他一聲叔。他現在還真是沒法去說張紅娟,只好沖燕妮妮使個眼色比劃了一下。燕妮妮明白,立馬上來拉住張紅娟好一陣的勸說,好不容易勸住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劉傳耀在手術室門前就這麼來回的晃悠了一個多小時。最終,他有些憋不住了,煩悶的走出了這長長的走廊,走到外邊去,就在一個花池邊上蹲下來,點上顆煙抽起來。
一顆煙抽完,劉傳耀站起身來,想回到手術室那邊去。就在這時,周清海打來了電話「劉總,郭振奎來找你,中午頭就來了,一直到現在還在等著呢,你那邊事情處理的怎麼樣了」?
劉傳耀一聽就是一愣,心想郭振奎找自己幹什麼,也沒多考慮,直接問「他沒說要幹什麼嗎」?
「沒說,只說是找你有要事,問他什麼也不說」。
「噢,你讓他接電話」。
「好的」。
緊接著,電話換到了郭振奎的手裡「喂,劉總啊,我是郭振奎呀,我相信你應該不陌生我吧」。
「哈哈哈,當然。不過,我現在在市里醫院裡呢,有什麼事兒你就直接說吧」。
「好,痛快人。你放我家的那些視屏我見了,你真牛啊。我今天來找你就是想和你商量一下具體賠償問題的。雖然你事兒做的挺絕,但是到底是我理虧,所以我思來想去,決定賠償你」。
劉傳耀心裡當時就是一愣,心想,郭振奎什麼時候這麼好說話了。雖然自己炮轟他家,事情做的有些過火,動靜鬧得有些大,但是還真想不到就能嚇住他們父子。現在郭振奎主動找上門來,劉傳耀心裡總覺得有點怪怪的。但是他還是馬上說「噢,是這樣啊,我這裡確實有個重病號,脫不開身,你看咱們約在明天,你定個地方,咱們談談行嗎」?
「什麼重病號啊,還能比你我這事兒重要」?電話里傳來郭振奎一陣的嘿嘿笑聲。
劉傳耀心中一陣的罵,操你媽的,你姥姥,奶奶的,什麼重病號我和你說的著嗎。但是他隨即想到了佘愛山在縣裡,於是立即說「這樣吧,我們公司的佘愛山總經理在,你在我那稍等一會兒,我讓他和你談吧,他完全可以代表我」。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