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傳耀說完這些話,又想起了苗紅旗去世的事兒,想到一家上下二十來口,為了那六百管錢打架的事兒。再看看眼前這對小夫妻,一股無名火猛地就竄上頂梁,突然就張口罵道「他奶奶的,你們算是什麼東西,給老子滾,把你們的媽也給我帶走,你們這種人老子不伺候」。
再轉頭對劉蕾和張冬婕喊「還愣著幹啥,給我轟出去」。
兩人對望一眼,也不知道他哪來的那麼大火氣,就推著小夫妻倆,好言勸說兩句,把他們送走了。
等兩人回來,劉傳耀還氣的一個人坐在桌前叼著煙生悶氣呢。劉蕾就問「這是又咋了,好端端的又抽什麼羊角風」?
劉傳耀看看她,沒有說話,狠狠地抽了兩口煙,把菸頭按死在菸灰缸里,這才說「這年頭都他媽什麼人呀」。說著,把上午在苗紅旗家為六百塊錢吵架的事兒說了一遍,再說一下剛才的這對小夫妻。
說著說著又想起來剛才李海鵬發來的圖片,不由的又站起身來,啪的拍一下桌子,說道「這都是什麼世道是麼人呀,剛才你們也看見了,一個縣的紀委書記牛啊,嫖|娼能簽字。年輕人為了賺錢不養老人,為了六百塊錢放著親生父親未寒的屍骨打架。媽的,就該有人、有個辦法、有股勢力好好地管管這種人、這種事兒」。
「這種事兒多了,你管的過來嗎」?劉蕾說「人家沒怎麼樣,看把你給氣的,氣死你人家有沒有知道的,這不就是拿著別人的錯誤懲罰自己嗎,你還是老老實實去屋裡歇歇去吧」。
劉蕾這一說,劉傳耀不說話了,想想也是那麼個理兒。坐在那重重的嗯了一聲,伸手摸過煙來又點上一顆。剛抽了兩口,村支書和村婦女主任來了。一進門,婦女主任就說「主任,上午鎮上來通知,說今下午有個關於計劃生育的會,要求村裡的一二把手一起參加。上午你們在老苗家,我也沒去告訴你們。一吃飯,把這事兒給忘了,現在剛想起來,咱們現在坐你的車去還來得及」。
劉傳耀一聽這個氣呀,張口就說「這都哪和哪呀,還讓不讓人喘口氣了」。雖然這麼說,還是站起身來往屋外走。
劉蕾馬上搶步跟出來說「我看還是我開車送你們過去吧,把你們放下後,我去輪胎廠那邊找老二說一下買車的事兒。等你們開完會給我打電話,我再去接你們」。
還沒等走出門呢,劉傳耀兜里的電話響了,他看也不看就接起來氣呼呼的說「誰呀」?
「老闆,那個小姐我找到了,事兒辦成了」。電話里李海鵬得意的說。
劉傳耀一聽,剛剛邁出門口的腳步又停下了,沖劉蕾她們擺擺手說「你們先上車」。然後略加思索對李海鵬說「你把人看好,我看這事兒要敲詐紀委書記,有點鬧的大呀。咱們還是找外人干吧,你等等,我給你回電話」。
扣掉電話,隨即給佘愛山撥了過去「哥,你以前在市里混,手下有沒有放心貼己的小弟呀」?
「啥事兒,有不少呢」。
「有這麼個事兒呀」,劉傳耀把郭鋒華在小姐肚皮上簽字的事兒說了一遍。完了又把圖片給佘愛山發過去,然後說「我是想讓你以前的小弟出頭,敲詐那老王八蛋點錢呀」。
佘愛山也高興了,尋思下說「好,這事兒你別管了。誰讓他那兒子先和咱們幹上了的呢,要干咱們就乾死他,管他當官不當官呢。哦,對了,你這兩天忙的抽不開身,你那事兒,我這幾天在市里,找周大哥和他說了,他答應幫忙啊」。
「啥事兒呀」?
「操,收拾你姐那邊的人的事兒呀」。
「哈哈哈」,劉傳耀笑了,說「就先這樣吧,我還急著去鎮上開會呢,晚上咱們見面再說」。
開了一下午的會,晚上回來,飯都沒顧的吃一口,又被李|建國拉著去了苗紅旗家一趟。看看一家人相對的安定,再問一下有沒有什麼需要幫忙的事兒,稍坐幾分鐘,兩人就出來了。
回到倉庫,大家已經吃完飯了。佘愛山還沒過來,劉傳耀看看桌邊坐著的幾人就問「剛吃完飯,小三跑哪去了」?
逄新蕊看看劉傳耀說「老闆,這一陣子愛山哥忙著市里樓盤的事兒,你被村裡的事兒給忙暈頭了吧?建砂場的事兒,你們倆誰都沒顧上,全成甩手掌柜的了,這幾天一直是蕾子和翠雲姐在忙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