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依舊沒有看向他們，像是對他們說，也像是自己說「當年他們兩人率部在此決戰，手下士兵全部戰死，兩人就在這士兵的屍骨中間拔劍相向，最後同歸於盡。但是一口怨氣難消，外加雙方士兵忠於自己的將軍，就守候在他們周圍並不散去。千百年來據此不去，形成了一股戾氣」。說著，伸手指指橋北邊，說「看到沒有，離此不遠的那兩座牌坊，也不知哪個混蛋建的，更是將他們鎮在這裡。只要將兩座牌坊拆掉，在牌坊往北不遠的河中心，就是當年他倆決戰的地方，至今一把劍還插在那裡。只要把劍拔出來，千百年來的這些冤魂才能盡皆散去」。
劉傳耀和佘愛山再加上王寧欣就像是在聽一個神話故事，又像是在看一個精神病。可就在他們愣神的時候，小伙子兜里掏出煙來，點上三顆放在欄杆上，轉身一腳踹起摩托走了。
聽著摩托遠去的聲音，劉傳耀回過神來，連聲說「操，別讓他走了呀。不管是真是假，咱們問問清楚呀」。
佘愛山也說「可不，好不容易聽了這麼個神話故事，但是這河上的遊魂的事兒可好像是像他說的那樣，趕緊追呀」。
等眾人反應過來，雨霧中哪還有小伙子的影子呀。劉傳耀就說「別追了，前邊好幾條岔路口，往哪追呀。就算是上天派這人來指點咱們的吧」。
佘愛山就說「好了，別在這裡愣著了，既然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咱們今天也別忙別的了。回倉庫吧，好好琢磨一下」。
倉庫里，劉蕾和翠雲聽劉傳耀他們倆講述了一下剛才的事情，也都覺得是神乎其神，難以置信。但是又都願意相信，因為如果這要是真的，真能驅散河上的遊魂的話，砂場就能順利開起來，那可是會帶來豐厚的利潤的。
佘愛山當即就說「等雨停了，在附近村里找幾個水性好的，按照那小子說的地方下去看看去」。
「你想啥呢，因為開砂場河裡死了那麼多的人了，附近村里人誰不知道啊，現在誰還去河裡看什麼劍呀，誰都不想死。要找也是找外面的人，不知就裡的人下去，心裡沒有負擔，才好工作」。翠雲立即就反駁說。
劉傳耀也說「是呀，咱不能聽那麼個瘋瘋癲癲的人一說，就冒險幹什麼。萬一要真有什麼遊魂，下去的人淹死一個，哥，咱們真賠不起。我看咱們還是現在就到縣裡的文物部門看看，了解一下是不是這裡真有什麼古戰場才對」。
劉傳耀這一說，兩人毫不耽擱，有王寧欣開車，三個人去了縣裡。忙活了一上午，從文物局找人了解也好，還是查看縣誌也好，確實了解到那一片當初有個什麼古戰場。但是歷經千年，根本就弄不清具體位置，更不用說什麼河中心就是什麼兩人的決戰地點，還有什麼一把劍立在那裡了。
文物局的一個領導更是開玩笑說「如果你們真的能找出那麼一把劍來，一定要通知我們，那可真是歷史文物了，得好好地妥善處理」。
三人離開文物局，從縣裡往倉庫返。當走到白浪橋的時候，劉傳耀咋呼停車，再次下來站在早上站過的地方，目光望向那河兩岸的兩座牌坊。心中不斷地在思索，早上那神神道道的小伙子的話至今還在耳邊迴響，牌坊再往前不遠，河中心有把劍立在那裡。可這不遠是多遠，一米還是兩米還是十米八米甚至百米呢。再說了，就算是真的是他說的那什麼古戰場，兩個將軍決戰，可是歷經千百年，一把劍怎麼會立在河中呢，這讓劉傳耀有些百思不得其解。
佘愛山也走過來了，就站在劉傳耀身邊，看著他臉上的表情就知道，他還在想河中有劍的事兒。於是自顧自點上顆煙，抽了兩口後說「兄弟，現在能確定的是很久以前確實有場戰爭，只是現在誰也不確定在哪，那個瘋瘋癲癲的夥計的話也不是那麼可信」。
劉傳耀沒有接佘愛山的話，而是自言自語道「這河面，在我小時候的記憶中應該只有不到三十米寬，現在怎麼會這麼寬了呢」。
「挖沙挖的唄，你沒聽說在咱們之前就有幾家采砂的麼」。
聽佘愛山這麼一說，劉傳耀感覺心中豁然開朗，笑笑說「以前都是人工，可現在你什麼時候見人一杴一杴的挖過溝之類的，現在都是機械化。要說有什麼遊魂，那也是後來有水後才有的。我小的時候這河中有水，等我上學的時候，這河中就幹了，現在說起來剛剛有水
253、柳暗花明（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