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王朝的九州大地上,有一處僻靜地方,名曰呼家村。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村內約莫有三十戶人家,過著無憂無慮的清淨日子。他們鮮知朝堂眾人中的爾虞我詐,寡聞江湖各門派間的勾心鬥角,只顧躬耕於泥濘田野之上。
慶元五年,十二月七日,大雪時節,呼家村四周的鵝毛大雪,下的很是兇猛。
村長呼霸天嘴裡叼著菸斗,披著他那成色極好的白色暖冬外衣,單手推開了自家房門。他眼看這門外的大雪,似乎還要下上好幾天,便戴了頂帽子出門了。
走出自家房門的村長呼霸天,在呼家村四處閒來無事的溜達著。由於他身材過於肥胖,讓人遠遠的望去,仿佛是一團冒著煙霧的大雪球,正在村內的道路上緩慢滾動著。
不一會兒,村長呼霸天竟溜達到了村內東頭的書院門口處,這可與他往常瞧不起窮酸書生的行徑有別。
說是書院,其實不過碗口大的地方,簡陋不堪,卻取了個文雅名字——逆熵書院。
這可皆因那書院內的教書先生呼文宇,一心想要村內孩童知德明禮,便自出錢財,修建了這陋室,以作傳道授業解惑之用。
拍打掉身上積雪的村長呼霸天,輕聲走進了書院。當他看到正在講台上低頭,批改孩童作業的文宇先生時,便左右扭動著他那肥胖的身軀,向文宇先生走去。
村長呼霸天緩步行至文宇先生身前,隨手搬來了一旁破損的孩童木凳坐下,並順手在木凳上磕了磕自己手中,那已被積雪打濕熄滅的長嘴菸斗。
「文宇先生,近來可好啊?」村長呼霸天淺笑問道。
眼見村長呼霸天大駕光臨逆熵書院,教書先生呼文宇連忙停筆接待。
「一切安好!不知村長大人,何故駕臨寒舍啊?」文宇先生起身問道。
突然,村長呼霸天臉色一沉,臉上的笑意頓無。
「何故?敢問本村長家中的呼來與呼去,在你這書院內,上房揭瓦了嗎?」村長呼霸天看著並無缺損的屋頂,起身對文宇先生氣沖沖的問道。
呼來與呼去是村長呼霸天二子,頑劣不堪。二人仗著他們是村長呼霸天,一夢王朝官員之子,便橫行鄉里,戲耍師長。
「不曾!村長大人的二位小公子,只不過有些許頑劣罷了。如若讓小人多加規勸,他們將來必會有所成就的。不知村長大人何出此言呢?」文宇先生委屈萬分的問道。
「規勸?本村長二子那紅腫的臉龐,就是你所謂的規勸嗎?」村長呼霸天盛怒不可抑止,揪著文宇先生的衣領惡狠狠的問道。
「村長大人!小人不曾抽打過兩位令郎的臉龐,想必這其中一定存有莫大的誤解。」文宇先生深感比那竇娥還要冤枉千倍,對村長呼霸天苦苦求饒道。
突然,在一旁擦拭孩童桌椅的少年,竟捂嘴偷笑了起來。
看到被文宇先生發現後,那少年立馬收起了笑聲,繼續擦拭那被孩童鼻涕纏裹滿身的破舊桌椅。
看到此處,文宇先生心想,這肯定又是那臭小子所招惹出來的禍事。
只見那偷笑的少年,個頭不是很高大,衣著很是單薄,體形更是骨瘦如柴的厲害。再瞧看他那稚嫩青澀的臉龐,不難猜測出來,那少年約莫十五六歲年紀大小。
那偷笑的少年,名叫呼韓殤。
在呼家村的眾人眼中,那少年只不過是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罷了,無一人對其疼惜憐愛。雖然他仍有一個身在上關的官驛養父呼延霆,倒還不如沒有的好。
何出此言呢?
自是那如今身處上關的官驛養父呼延霆,每日只顧著自己在上關的棲鳳閣尋花問柳,卻放任那貧苦少年在呼家村的家中自生自滅,不加過問。而且,他每隔幾日,便會回到呼家村的家中,無情的拿走那苦命少年,在村內書院打雜賺取的所有銅錢。
「甭跟本村長瞎扯那些無用的廢話,本村長的愛子,是在你的書院被抽打的。依照夢王朝律法,理應你全權負責。不過本村長心善,看你文弱書生一個,也不好太過為難你。那你就賠償本村長十兩銀子,意下如何啊?」村長呼霸天抽了口再次點燃的菸斗,對文宇先生用一種商量的口吻問道。
文宇先生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