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的地方就會殺戮與死亡,這就是江湖。
念山的死亡,在這看似充滿血雨腥風、變幻莫測的江湖,沒有掀起絲毫的漣漪。
這個江湖,唯一不變的,還是無止盡的爭鬥。
此時,李海福的法寶拂塵化作的銀蛇將獨孤無憂捆了個結接實實。
「陽使尤念山已死!咱家再送念雲陰使上路,讓你倆兄妹在陰間團聚!」李福海頗為得意地說道。
「叛徒!休得猖狂!」念雲滿面怒容地說道。
只是這名不讓鬚眉的女子腹部一條鮮血淋漓的傷口,表明此時的她已是強弩之末。失去挪移之力的她,只能勉強懸浮在高空。
「哈哈!」癲狂的笑聲迴響在這半空中,「綿風掌!」緊接著李海福施展全力向陰使地揮出一掌。
一隻淡白色的掌印猶如餓虎撲食般向念雲襲來。
掌還未至,但那恐怖的氣勢以及陰冷的氣息,卻滲透念雲的心間,使之如墜寒潭!
「念雲阿姨——」無憂此時只恨自己沒有多生幾隻手腳,拼命地掙扎,卻於事無補!
念山叔叔也走了,難道他還要眼睜睜地看著念雲阿姨也離開自己?!
寧死不屈的念雲,閉上了雙眼,默默地迎接死亡的到來。
溫暖離她而去,無盡的黑暗籠罩在她的心田。
她倘然地面對死亡,臉上似乎有了一絲絲的解脫。
仿佛過了千百年,又仿佛只是一瞬之間,念雲的耳際忽然傳來一聲破空聲,隨後有人發出一聲悽厲的慘叫。
警覺的她爭開眼睛,只見前方憑空出現一名白衣如雪的男子,帶著銀狐面具,恍若天神降世般,站在了李海福與她之間。
而她周身不知何時出現一個猶如薄膜般的透明光罩,十丈方圓,將她護得密不透風。
此時的李海福身體前傾,躬成蝦狀,並用左手緊緊地握住右腕,一副痛苦不堪的模樣。
「你中了我的一道太白劍氣,一年之內若是無法煉化它,性命堪虞。」面具男子語氣淡然地說道。
「謝謝閣下手下留情!敢問閣下可是……」
「我的身份想必你已猜到幾分!從哪來就回哪去吧!」
似有幾分不甘,可又怕惹怒眼前的面具男子,於是李海福駕起一道遁光,慌忙地沿著原路逃離。
待李海福離開以後,面具男子將目光轉向眼前的兩人,並從天邊輕而易舉地召來兩團雲朵,雲朵一前一後地托住小無憂與受傷頗重的念雲。
「二位道友,為何而來我天姥山?」
「這位是大周帝國獨孤王府世子獨孤無憂,我為府中陰使尤念雲。」念雲顧不得傷痛地回答,並接著詢問道:「請問閣下是劍神鍾神秀?」
出於無憂尚未成年的緣故,念雲代其答道。
「原來兩位是獨孤老友的孫兒以及家臣,!不錯正是在下!」
「這裡有一封獨孤老祖吩咐讓我轉交個前輩的的書信,還請前輩過目!」念雲說完,取出之間的那封書信,並站起身,面向劍神鍾勝秀,同時用雙手將信件微微往上托。
面具男子用右手對著前方一揮,念雲手中的書信猶如無風自動般向前奔去,並停留在了他前方二尺虛空。
「沒錯!正是獨孤老友的筆跡!」看到書信上面的筆跡不假,他這才將信件收下。接著說道:「大周獨孤家的變故我已知曉幾分,請二位節哀順便!我與獨孤生是多年的生死之交,倘若二位不嫌棄,還請到舍下暫時先住下,再從長計議!」
「這——」,念雲也不再矯情,然後對鍾神秀說道:「冒昧之處還請前輩見諒!」
接著,鍾神秀不可置否地帶著獨孤無憂與尤念雲往天姥山山腰飛去……
尤念山的臨死自爆一擊看似恐怖,但除了對逐月公子造成一點輕傷而外,並沒有帶來實質性的傷害。
解決掉眼前的麻煩後,他暗罵一聲:「晦氣!」
一心想斬草除根的他正準備向前方戰團飛去,忽然一道白色遁光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逐月公子!」
「獨孤家的小野種呢?!」
「咱家原本已經束縛住了他,可是後來出現一名修為深不可測的面具男
第五章 天姥劍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