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圓珠的旋轉並沒有改變位置,但卻將上方孔洞中的一縷陽光透射到了此座山脈的山腹之中。
原本空洞而顯得有幾分陰暗的被掏空的山中腹地,由於有了這一個孔洞,這一束陽光的射入,這一個玄白晶瑩的圓珠的存在而不再陰暗。
陽光,依舊是陽光,但是經過玄白晶瑩圓珠的透射,卻由一束變成一片!
一片陽光從經過晶瑩圓珠的過濾和擴散,從圓珠的下方開始,不斷地往下深入,往兩邊擴散。
就像一個倒置的漏斗,將下方的大部門空間籠罩在內。無憂與若彤扮作的兩名白衣男子在跟隨秦風進入山的
腹地之後,兩人對於山頂出現的陽光和孔洞下方的晶瑩圓珠只是淡淡地掃了一眼,便將目光往光芒的中心移去!
上空的玄白晶瑩的圓珠應該是某種對光有特殊透射的奇異法寶,如果在圓珠上再刻上一些吸收靈光與釋放的陣法,將這一個孔洞中的光芒進行擴散,並不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
令無憂與若彤兩人心中感到頗為驚異的是,離高空中的孔洞與孔洞不足五六尺之距的下方兩百多丈的地面上,聳立著一座用白色大理石雕刻而成的一百多丈之高的石碑。
「初泰有無,無有無名。一之所起,有一而未形。物得以生謂之德;未形者有分,且然無間謂之命;留動而生物,物成生理謂之形;形體保神,各有儀則謂之性;性修反德,德至同於初。同乃虛,虛乃大。合喙鳴。喙鳴合,與天地為合。其合緡緡,若愚若昏,是謂玄德,同呼大順……」
百丈高的石碑上,用黑色的隸書鐫刻著一個個碗口大小的文字,密密麻麻地布滿在石碑上。
無憂只是往石碑上掃了一眼,便立刻被石碑上的碑文所吸引。
而在石碑碑角的周圍,分布著十多個一模一樣的方圓十多丈大小、高約二十多丈的柱台。
每一個柱台的台面之上,都被一層層白色透明的光罩包裹。
一名名身穿黑色或白色緊衣的男女,兩兩分布在每一個台柱之上,馭使著手中的各種法器或釋放出各種法術,正在互相較量著。
由於台柱上面的光罩的存在和阻隔,無憂與若彤無法聽到台柱上面的光罩中的聲音,而通過神識滲透到光罩中則又顯得有幾分不禮貌。
於是無憂與若彤兩人,僅能通過肉眼觀望每一個光罩中的情形,並以此判斷一二。
透過每一個光罩中的男男女女駕馭的法器與釋放法術的威力大小,以及體內修為的波動,無憂與若彤據此而判斷,光罩中的正在戰鬥的男男女女的修為都處在鍊氣期與築基期之間,並且似乎以鍊氣期的居多。
離這些台柱下方不遠的東西兩邊,則有著一群群看似正在休息的男女,修為大多都在築基期以下。
並且,從無憂與若彤進入聽雨山莊後僅僅只見過一面的秦老莊主,此時正處在東面的一群男女的前方,並聚精會神地觀望著前方每個台柱上,每一對男女的戰鬥。
見到自己的獨子秦風帶著兩名白衣男子進入到山腹中的道場後,秦老莊主朝著入口望了一眼,便若無他事般,將目光收回,再次觀察著道場中每一顆台柱上的每一對後生弟子的戰鬥。
進入山腹道場的入口與道場中的大理石所做的劍碑相距有一百多丈的距離,此時道場中正值秦老莊主在訓練前來修行的古楚皇朝的近衛,秦風與身後的兩名白衣男子並沒有貿然去打擾石台上的一對對正在對戰的男女。
三人遁至離入口方向最近的一個圓柱形石台的附近十多丈開外,並處在與台柱相等的同一水平線之上,觀望著前方的戰鬥。
一直到一個多時辰之後,秦老莊主或許覺得實戰訓練的差不多了,他身邊的一名著黑色道服的弟子,從秦老莊主身邊飛遁到場中石碑的下半部分,並與二十多丈高的柱台處於相同高的距離,同時這名形勢頗為沉穩的弟子運起體內的真元,一柄金光閃閃的飛劍瞬間從他的背後的劍鞘中飛了出來,隨著這名弟子手中印訣的變動,在半空中的飛劍由直立狀變化為一條水平線!
此時,場中的每一個光罩中的正在打鬥的每一對男男女女見到黑衣男子出現的瞬間便暫時停止此時的實戰,而在黑衣男子馭使著飛劍時,光罩中的一對對男男女女都頗有默契的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