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祿率先出擊,一拳直逼寧鈺面門,寧鈺不躲不閃,硬生接下於祿這一拳,隨後一個掃腿,擊中於祿腰部,將他身形踢得傾斜了幾分。
「好力道。」於祿吃痛之下,右手上勾拳,衝著寧鈺下巴便打了過去,寧鈺左手下擋,右手如鞭,直接抽在了於祿的臉上,清脆的巴掌聲悅耳動聽,聽得外面眾人面面相覷,這得多疼…
於祿倒沒說什麼,一手擒拿摟住寧鈺的手腕,將他向前一拉,自己的膝蓋隨即而至,直接將寧鈺磕出一口老血。
寧鈺滿嘴血污,氣勢卻是越打越盛,扯開於祿,雙拳左右夾擊,似是雙峰貫耳,於祿立刻雙臂格擋,只見兩人頗有默契地同時踢出一腳,踢在各自的小腹上,兩人倒退出去。
「這就有點不厚道了。」寧鈺晃了晃下巴,一口鮮血隨著吐沫噴了出來:「打人不打臉呢,你只衝著我臉打是吧。」
「接下來,就不是簡單的換拳了。」寧鈺擦了擦嘴角的血跡,雙手一前一後,微微下蹲,拳架所成,由內至外,如天地之間樹立起一座擎天巨山:「只管來功!」
於祿雖見寧鈺氣勢逼人,絕非自己能夠撼動,但心智卻沒受到影響,有山在前攔去路,那我開山便是!
於祿拳隨心動,步走游龍,一拳遞出,卻不曾想寧鈺只是左手往下一揮,擒拿手將於祿直接扣住,摔倒在地,隨後寧鈺抬起一腳,直接踩在於祿背上,整個地面瞬間凹出一個大坑!
「一個即將進入金身境的武夫,就這點實力?」寧鈺冷哼一聲,一腳將於祿踢起,隨後邁出半步,同樣遞出半拳,可就這半拳,於祿現在的感受,就像是一個普通人被一輛和諧號撞飛一般。
整個人如同一張斷線的風箏,將房門撞開,一頭摔在了外面的青石磚上。
李槐等人立刻圍了過來,就想扶起於祿,卻被寧鈺立刻制止:「別動他,讓他自己在那裡躺著,受我這一拳,破境應該是水到渠成的事了。」
「好厲害,這樣就是金身境武夫了?」謝謝滿臉的不可思議,她是山上人,看到的風景自然和尋常人不一樣,一個金身境的武夫意味著什麼,這是能夠影響一個小國國運的存在!
良久,於祿幽幽轉醒,原本積攢在心中的一口瘀血直接噴出,咳嗽了好幾聲,才費力地在地上爬了起來,李槐趕緊上前扶住於祿,卻被於祿微笑著拒絕。
寧鈺站在屋檐下面,看著於祿朝著自己緩步走來,微微點頭,笑道:「恭喜你呀於祿,從此成為了一名金身境的武夫,未來就是去爭取那山巔境,也不是不可能。」
「感謝師叔。」於祿拱手作揖,衝著寧鈺行了一禮,寧鈺走上前,趕緊扶起於祿,拍了拍他的手,笑道:「什麼師叔不師叔的,叫我寧鈺就行,這麼客氣的話,我都不捨得在給你餵拳了。」
兩人同時哈哈一笑,就在這時,幾人像是同時感應到了什麼,不由自主的看向那口充滿靈氣的水井,一道磅礴璀璨至極的劍氣充盈整個水井,如同瀑布一般傾瀉而下。
「是你們的少爺在挨揍呢。」寧鈺嘿嘿一笑,看著謝謝和於祿,說道:「都別過去,小寶瓶,等會你和我過去。」
「師叔,這是怎麼回事?」一襲紅衣的寶瓶眉頭緊皺,走到寧鈺身邊,詫異地詢問道:「我小師叔不會出事吧。」
「放心,陳平安不會出事,倒是跟咱一起來的那個崔東山,可能會出事。」寧鈺呵呵一笑,帶著小寶瓶走向了那口水井處。
一把槐木劍破空而至,指了指陳平安的背簍,最後小寶瓶在飛劍的指點下,掏出了一塊陳平安珍藏起來的靜心得意印章,同時寧鈺身上佩戴的那塊武神十一的印章也自動飄進了寧鈺的手中。
二人快步走到水井口,陳平安已經擺好撼山拳的拳架,打算和崔東山拼命,而寧鈺和小寶瓶到了之後,那兩枚印章同時掙脫出兩人的手,然後悶沉至極的啪一下。
井底下,崔東山撕心裂肺的大罵起來,隨後莫名其妙的就出現在井口上的崔東山,又被那枚追上來的武神十一的印章砸中額頭,倒飛出去,直接昏死了過去!
印章自動飄回兩人手中,剛才沒有注意,那槐木劍上出現一個跟尾指差不多高的金衣女童,似乎十分害羞,看著眾人眼神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