彤雲密布的天空,昏黃陰暗,叫人壓抑。
慘澹的愁雲下,被月宮包圍的遠山寺山頂,氣氛肅殺,讓人窒息。
詭異的氛圍,安靜的場面,讓對立的月宮與各門派,看起來就像是棋盤上針鋒相對的棋子,誰都不願輕舉妄動。只不過,平靜的局面,很快就被棋盤上勝券在握的月宮打破了!
「本宮累了,不想和你們這幫廢物再鬧下去了。」說著,那頂火紅的轎子中傳出了女人慵懶的哈欠聲。昏昏欲睡的聲音,散漫拖沓的傳遍全場,讓人絲毫感覺不到懶散的語氣中有任何殺意。一場惡戰即將爆發,月宮宮主卻全然不在意,躺在帷幔遮掩的八抬大轎之內的她,不用想,此刻一定是出奇的悠閒,甚至無聊。
「只要遠山寺交出佛血舍利和寂淨的人頭,本宮可以既往不咎,給你們留個全屍。」冰冷無情的話音從轎子中緩緩飄出,如刺骨的寒風,刺痛了每個人的神經。
「哈哈哈,只敢躲在轎子裡,不敢露面,該不會是新一任的月宮宮主,是個沒臉見人的醜八怪吧?」葉舒雨聽到月宮宮狂妄的話語,不甘示弱,果斷反唇相譏道。
「是什麼東西在說話?」轎子倏然里傳出了月宮宮主好奇的聲音。
不過面對月宮宮主的發問,她身邊的手下,卻不急著回答。一個個古靈精怪的仙女們,對她話里的意思早已瞭然於心。於是都裝作看不清說話的是何人,茫然的答道:「稟報宮主,聽著,有點像是個拿劍的男人。」
「哦?輕聲細語,奶聲奶氣,我還以為是個女子呢。這麼柔弱,還舞刀弄劍,小心別傷著自己,姑娘。哦!不對,應該是位大少爺。」
這個殺人不眨眼,冷血殘忍的神秘女人,從出現到現在,留給人們的,一直是一副冷酷高傲、不容置疑的嚴厲形象。令人意外的是,堂堂月宮宮主,這麼一個冰冷無情的女人,也會說出這番俏皮的話來。不過,這番調侃的話,雖然惹得月宮的仙女們哈哈大笑,甚至不少仙女們顧不得儀態,笑彎了腰、笑花了臉,可是在正道各派聽來,卻讓人難展笑顏。特別是同樣高傲的葉舒雨,聽到這番滿是羞辱的嘲諷,臉上的怒氣立刻浮現。
「哼,今天我倒要見識見識,這個滿嘴大話的月宮新宮主,究竟是個什麼樣子!看劍!」
葉舒雨早已忍無可忍,一向心高氣傲的他,自恃劍術——流雲劍法,天下無雙,曠絕今古!如今,被一群女人們冷嘲熱諷,拿來調侃,讓他大為光火!終於怒火中燒的他怒拔晴雨劍,足下生風,背如插翅,身快似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破月宮仙女的層層包圍,轉瞬間便衝到了月宮宮主的轎子前!一招快劍,無影無跡,不偏不倚,重重刺入轎中!晴雨劍劍身方一刺進轎內,頃刻間,便暴射出無數雨絲般細密的劍氣。急如暴雨,密如水潑的紛繁劍氣,四面八方循環往復,在密閉的轎子內,來回穿行!在轎身內週遊數遍後,威力不減的劍氣才又聚回劍身,回歸平靜。
葉舒雨見狀,面露喜色,心滿意足的抽回了手中的晴雨劍。就在晴雨劍的劍身脫離轎子的一瞬間,龐大華貴的八抬大轎,如同被抽走了支柱,轟然倒塌,化作了一地細如粉末的廢柴。
奇怪,月宮宮主的人呢?方才還因為一招得手,而暗中得意的葉舒雨,望向一地的廢柴,卻沒找見月宮宮主的一絲蹤影,不禁在心中升起了深深的疑惑。
「江湖聞名的流雲劍法也不過如此。難道是鑄劍閣人才凋零,後繼無人了麼?葉舒雨,就憑你這三腳貓的功夫,也配和本宮交手?」
眾人循聲望去,卻見方才還端坐轎中的月宮宮主,不知何時,已經無聲無息的獨立在遠山寺寺廟屋檐的一角了!這一刻,眾人終於有機會能目睹她的真容了——那同樣是一張絕美的臉,精巧的五官,粉嫩的臉色,根本叫人從她臉上很難看出歲月的痕跡。清雅的妝容,雖比不過她的月宮底下,仙女們繽紛多姿的裝扮,卻別有一種超凡脫俗的氣質。她的臉、她的妝、她的衣、她的一言一行,與常人無異,又異於常人!她的身上,無時無刻不散發著一種震人體魄、攝人心魂的魅力!
眾人舉目仰望著紅衣飄揚的月宮宮主,火紅如赤霞、飄舞如狂焰的袍子,披在她身上,就像是在她身上附上了一派洶湧的血色怒濤!只見她睥睨著腳下的眾人,俯瞰著渺小的山寺,如一
第五章 神秘的月宮宮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