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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河奔涌、流水潺潺、水聲嘩啦嘩啦如奏樂一曲,長久不衰、永不停息。
林霄保持著大江東流式劍架,單臂持劍一動不動,一身白袍波動不休,雙袖鼓動如風,但和那黑袍人相比,黑袍人的寬大雙袖內鼓動的是氣息,鋒銳的氣息,乃是劍的氣息,而林霄的雙袖鼓動卻是風吹。
這就像是李達遇上李逵,贗品和真跡的差別,但也沒有關係了,咋看起來是那麼一回事就行,反正論修為論實力論劍道,自己和那黑袍人相差十萬八千里,不丟人。
約莫半刻鐘後,林霄身形一個晃動,不由自主的踉蹌,好似喝醉酒似的跌跌撞撞兩步後方才站穩,大江東流式劍架也無法繼續維持下去,一身猶如溪流小泥鰍緩緩游弋的劍道真意好似受到驚嚇,直接散去,但,並未消失。
渾身上下,瀰漫著一種奇特的感覺,好像有些空虛。
「劍道真意……」幾息後,那種空虛的感覺方才散去,林霄不由沉吟回味起來,方才劍道真意在周身流淌的感覺,委實美妙,這是之前練劍術物我兩忘時所無法體會到的。
什麼是物我兩忘?
那就是對外界的一切都忽略了,自身的一切也忽略了,完全沉浸在劍術當中,而劍道真意被動淬鍊,自我感覺薄弱,但大江東流式劍架卻不一樣,此劍架不殺敵不護身,只為淬鍊一身劍道真意,林霄可以清晰的感覺到劍道真意是如此浮現、如何搬運、如何在搬運之中一點點的淬鍊起來。
很美妙的感覺,和修煉內勁是截然不同的感覺,更多是作用於精神層面。
林霄現在覺得自己的精神層面有疲乏感,是要等到精神恢復之後才能繼續修煉大江東流式,才能繼續主動淬鍊劍道真意。
「應該不需要每次都到河邊來修煉吧?」林霄暗道,一邊踩著輕快步伐,帶起一陣疾風,衣袂飄飄往石拱橋而去。
一身白袍飄飄,相貌也是不俗,年輕英俊,隨身佩劍,風一般的男子,竟然引得不少少女少婦頻頻側目,有些大膽的還出聲招呼,只可惜我林無命乃是正經人。
歸家途中,林霄內心其實一點都不平靜。
大江東流式劍架竟然有效,那就是真的,換言之,自己並不是做夢,而是好似靈魂出竅去了某一個地方,一個聳立著一座刺破雲霄插滿了寶劍的山峰,在那山峰頂部有一個奇怪的黑袍人,都是真的。
「好多劍啊。」想著想著,林霄差點流出口水,滿座山都插滿了劍,簡直就是一座劍山,而劍山更是高聳入雲直破九霄般的,那到底值多少銀子?
那就是一座金山、銀山吶。
「不知道那黑袍人一個人待在那麼高的山巔,會不會冷?」林霄忽然又冒出一個念頭,高處不勝寒啊。
無數的念頭不斷從腦海當中蹦出來,總是那麼的不著邊際,但最後,林霄卻還是回歸正途,想到那座仿佛高不見頂的巍峨劍山、想到劍山巔峰的黑袍人,到底和那賤皮子臭狗蛋玩意有沒有關係?
如果沒有關係的話,是不是意味著,其實自己擁有兩份機緣,或者說兩個金手指?
想到這裡,林霄不禁樂呵起來,果然,自己是比天命之子更牛叉的存在啊。
但如果二者其實為一的話,也就意味著先前自己對那外掛的認知太淺顯了,一開始認為那是系統,只會獲得戰績消耗戰績提升武功,如今看來,似乎不單單如此。
到底……是什麼來頭?
戰績……又是什麼?
一時間,林霄感覺自己的腦子裡掀起一陣風暴,雜念無數,卻也沒有故意遏制,就任由其放飛。
想來想去,林霄也沒有想出一個所以然來,而那狗蛋玩意,始終沒有吱聲,毫不理會林霄。
「船到前頭自然直,以後,我一定能知道的。」
夜晚,林霄感覺精神完全恢復了,便在房中再次擺出大江東流式劍架,一開始難以成功,便默默觀想,想像自己處身於長河邊上,耳邊有水聲嘩嘩流淌奔涌而去,想像著有風吹來,風聲呼呼,林霄又再一次進入那種狀態,劍道真意絲絲縷縷浮現,再次凝聚起來,好似一條懵懵懂懂的小泥鰍一樣,在溪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