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等了一天,府里的官軍竟仍是遲遲未到,石青眼看著時間一點點的過去,他已經實在是等不下去了。
「什麼?伯爺,你要一個人先走?」房間之中,雷明武一聽說石青要單獨離開,眼睛頓時瞪得大大的。
「不錯。」
在他的對面,石青點了點頭,他緩緩的道:「現在有鼠群阻路,在大隊的官兵過來之前,我們一起過去,危險實在是太大,我想好了,與其這樣,不如我一個人先走,憑我的身手,即使碰到了鼠群也能夠輕易退走。」
「那……那要不我陪你一起去吧。」
雷明武知道石青的身手,他一個人走的確沒有什麼問題,可是,作為護衛,他們這些錦衣衛總不能全都留在這吧。
「好了,我一個人就夠了。」
石青拍了拍他的肩膀,笑著道:「我一個人獨來獨往,會更方便一些,到時候,等路通暢之後,你們就在成都等我,我會去找你們的。」
他並沒有把話說全,不過,雷明武卻已經是心中明白,石青說是獨來獨往,方便一些,實際上還是因為他雷明武實力太弱,沒辦法呀,他和石青比起來的確是差的太遠,跟過去,到底是誰保護誰,那還說不定呢,搞不好他這個護衛還會成為一個拖後腿的。
想清楚了這一點,雷明武終於不再堅持了。
「那伯爺,你自己可一定要小心啊。」
關懷之情,溢於言表,這個大漢在這一路上已經和石青生出了深厚的感情,此時即將分離,他心中著實有些依依不捨。
「放心吧。」石青微微一笑。
和雷明武說完,石青又再次找到了沈梁,這個人現在是聯繫乾教中人的一個橋樑,通過他,石青可以了解乾教的很多信息,值此大戰將臨之際,多知道一些,那是只有好處沒有壞處的。
「沈壇主,我離開之後,你就先回乾教吧,你繼續當你的副壇主,當我有什麼需要的時候自會去找你。」
石青對著沈梁輕聲的吩咐著,這次沈梁和乾教的碰頭,已經見到了司馬洪,這個朱雀壇的正壇主現在還在搖擺之中,他並沒有答應立刻效忠石青,不過,他雖然沒有答應,卻也沒有表示出完全的反對,總之,這個人還在猶豫。
在這種情況下,石青當然還是希望沈梁能夠回去,一來,他可以不斷的遊說司馬洪,二來嘛,就像剛才所說的,有沈梁在,那乾教的一舉一動便可以隨時讓自己知道,這對於目前幫助玉陽子和陳靈兒以及後面報仇可都有很大的好處。
「是,教主。」
沈梁躬身答應,現在的他,對於石青的每一道命令都是絕對的執行,儼然已經成為了一個最忠實的部下。
「好!」石青點了點頭。
對二人全部交代完畢之後,他大概的收拾了一下,便開始上路。
「駕!」
使勁一抽馬鞭,石青就這樣一個人離開了竹山縣。
快馬疾馳,耳旁的風呼呼的向後吹著,石青一路馬不停蹄,他一邊走一邊緊緊的注視著道路兩旁,他現在要用馬的速度儘快往前趕,能快速的越過鼠群那是最好,若是真遇到了,這匹馬可就沒法再用了。
石青快速的奔行,而就在此時,在一個山崗之上,幾個人卻在緊緊的注視著他。
「去,立刻通知長老,有一個持劍的人向這邊過來了,問問他要不要攔。」此人看了片刻之後,便對著旁邊的一人大聲的吩咐了起來。
「是!」
那人答應一聲,緊接著,一道黃影迅速的向著另外的一個山崗奔了過去。
「一個人?」
聽了報告,一個被稱作長老的老者眉頭微微皺了皺,他問道:「此人多大年紀,穿著如何,是哪個門派的?」
「啟稟長老,此人大概二十歲左右,一身的青布長袍,看不出是什麼門派。」
「這樣啊……」
老者眼睛眯了眯,旋即他緩緩的道:「算了吧,一個小人物而已,讓他過去吧,乾教那邊已經趕到了成都,我們過兩天也要離開,現在嘛,就省省心吧。」
「是!」
風呼呼的吹著,石青整整一天都在飛奔,半天之前他就已經穿過了上次遇到鼠群的地域,不過,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