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源縣作為一個小縣,平時的案子本來就少,所以,高府命案在這段時間一下子鬧的沸沸揚揚,即使是如今大門禁閉,也依舊有很多人在外面不停的指指點點。
「讓開!讓開!」
幾個公差分開了圍觀的人,在他們的後面正跟著一頂四人小轎。
小轎停在了高府門前,轎簾一掀,從裡面走出了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此人一對鷹眼,約莫四十多歲,正是那位紅袍官員曹彪,不過,他今天並沒有穿官袍,而是身著一身便裝。
「去!把那些人都給我哄開,還有,守住門口,不要讓任何人進來。」
曹彪皺著眉,看了看那些圍觀的人,對著幾名公差低聲吩咐一句,他打量了一下四周,見沒有什麼可疑之人,便推開高府大門,快步走了進去。
此時,高府的裡面已經被打掃的乾乾淨淨,原本的那些屍體都已不見,曹彪進去之後,一路沒有停留,快步穿過內堂,竟直接來到了那間佛堂的門口。
又仔細的四下看了看,他這才推門而入。
屋裡面,也已經完全恢復正常,就連當日打鬥的痕跡也都消失的無影無蹤,曹彪在機關處轉動了幾下,秘道的入口便出現在了佛像之後。他快步走了進去,沒過多久,便來到了最裡面的那間石室。
石室中並不明亮,不過,在微弱的燈光下,卻可以看見一個人早已站立在了那面,曹彪輕輕的關上門,對著那人躬身一禮道:「高長老。」
裡面的人轉過身,只見他身材微胖,面目白皙,赫然正是此間的主人高懷。
「坐吧。」高懷淡淡的道。
「謝長老。」曹彪找了個近處的椅子坐下,臉上滿是恭敬之色,全然沒有了做布政使時的那股傲氣。
「我讓你做的事情怎麼樣了?」高懷一邊問一邊也緩緩的坐了下來。
曹彪直了直身子,恭敬的道:「啟稟長老,昨天收到您的飛鴿傳書,我便火速趕到了這裡,幸好那老道士和小姑娘並沒有離開,今早我已將他二人以殺人之罪打入死牢,只等上面一批,就可以讓他們人頭落地。」
「什麼?」
高懷皺了皺眉,問道:「怎麼還要批覆,你不是布政使麼?直接殺了不就完了?」
「這個……」
曹彪有些為難的道:「根據我朝規定,犯人必須待有司衙門朝審,等到秋後方可行刑,我雖為布政使,可也不能壞了規矩。更何況,此間的縣令朱福,乃是當今內閣次輔徐階的門人,我……」
「慢著,你剛才說將兩個人打入死牢,還有一個呢?」高懷突然想起了什麼,厲聲問道。
「那個捕快……」曹彪一臉苦色的道:「我本想將他一併打入死牢,可是他身為捕快,本身就有著跟蹤嫌犯的權利,再加上,清源縣的人都認為他是為了查案,在這種情況下,我也是沒有辦法呀。」
「哼!廢物」高懷面色一寒,狠狠的罵了一句。
「屬下無能,屬下無能,還請長老責罰。」曹彪被他這一句嚇得渾身一哆嗦,立馬從椅子上滾了下來,伏到在地。
高懷站起身,在石室中來回的走來走去,好一會,他大聲的道:「絕對不能等到秋後,這三個人必須儘快除掉。」
他轉過頭,對著曹彪大聲吩咐道:「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三天之內,一定要將他們除掉,還有,凡是與他們有接觸的人,也不要放過,尤其是那個譚雲和他的家人,也要一併除掉,在現在的情況下,我們寧可錯殺,也絕不能放過一個可能走漏消息的人。」
「是,長老。」曹彪連聲的答應著。
「起來吧。」高懷面色一緩,他緩緩的道:「我知道你有難處,可是,這件事情事關重大,尤其是那個老道士,他乃峨眉的人,一旦讓他把紫雷珠的消息傳出去,我們將失去先機。紫雷珠對我教的重要性,不用我說,你也應該明白吧。」
「屬下明白。」曹彪慢慢的站起身,恭敬的站立一旁。
高懷看著他,繼續道:「馬上我就要離開這裡了,希望你能把這裡的事情辦好,千萬不要讓我失望,對了,等明天,總教那邊會有幾個高手過來,本來他們是我喊來對付天陰教的,可是還是晚了一步,現在用不到了,你這裡要是遇到了什麼麻煩,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