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瑤宸天女伸出手,輕撫一粒星塵,悠悠說道:「在寂滅浩劫降臨的那一刻,他將我送入晶壁,卻獨自去面對寂滅浩劫。我知道寂滅浩劫是不可能被鎮壓的,我求他留下來,但他最終還是選擇走了……」
「……我永遠無法忘記手掌隔著晶壁分離的最後一刻,我將一縷思念纏繞在雲釵上,放進他手中,希望他在最後一刻看到雲釵能想起我,能回來。」
瑤宸天女深吸一口氣,悠悠嘆道:「可惜,他終究沒有回來,將我一個人留在冰冷的晶壁里,等待了一個寂滅紀元。」
蘇謫雪慢慢吁出一口氣,安慰道:「至少那位前輩是關心天女的,他寧願自己去冒險,也要保全天女。」
瑤宸天女搖搖頭,嘆道:「可他不明白,我要的不是這個……他將我留下來,只不過是讓我一個人面對這個冰冷的世界,面對著又一場寂滅浩劫的降臨。」
蘇謫雪考慮片刻後問道:「天女沒有找到那位前輩留下的痕跡嗎?說不定寂滅浩劫降臨時,還發生了其他事呢?」
瑤宸天女搖頭說道:「沒有,就連我的雲釵都感應不到了,應該已經在寂滅浩劫中重歸虛無了。」
蘇謫雪沒有再問,只是仍有她握著手掌,安靜的陪著她看著亘古星河。
在這條星河之中,或許曾經有過許許多多強大的世界,但都在時間長河中興盛、衰亡,最終慢慢消失,曾經存在過的痕跡也被時間風化,成為神話傳說中的一行字。
兩女許久沒有說話。
葉軒趁這個空當,出聲問道:「天女,你所說的那位前輩,尋找的鎮壓寂滅浩劫的力量是什麼?」
瑤宸天女回頭看了葉軒一眼,然後對蘇謫雪說道:「看看,他們都是一樣的,總想著去做些和天地對抗的事情。」
蘇謫雪想要幫夫君說話,但心靈聰慧,知道這個時候幫夫君說話,肯定會讓瑤宸天女覺得自己不是她的知己了,所以只能回頭投去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
葉軒膽子特肥,說道:「天女不是說後悔沒和那位前輩站在一起嗎?」
這句話戳中了瑤宸天女心中的那份遺憾。
瑤宸天女有些微怒,但又搖頭嘆氣道:「是啊。我本該和他站在一起的。」
她轉頭看向蘇謫雪,接著說道:「現在輪到你了,你選擇了一個和他一樣想要用胸懷裝天地的人,你也會面臨和我一樣的選擇,我的選擇讓我只有一個人面對這個冰冷的世界,你會作何選擇?」
蘇謫雪認真思考之後,堅定道:「我永遠和他站在一起,無論是生,是死,是寂滅,是輪迴,都不分開。」
「即便他面對的是明知不可為的事,還偏要去做,你也願意和他一起犯傻嗎?」瑤宸天女有些不信。
蘇謫雪卻是嫣然笑道:「願意,只要是他決定要做的事,我就願意陪他。」
「也罷。告訴你們也無妨。」
瑤宸天女抬頭看向遠方,目光仿佛穿透了時間的阻隔,看到了遙遠的過去。
她悠悠說道:「他所尋找的鎮壓寂滅浩劫的力量,就是萬界宇宙的紀元法則。是支撐起整個萬界宇宙的法則。」
葉軒聽到這裡,心中有些激動,繼續追問道:「紀元法則都有哪些?」
「構成萬界宇宙最基礎的紀元法則都是,生、死、時間……即便是他最後都沒有得到全部的紀元法則。」瑤宸天女答道。
葉軒聽到這裡,腦中忽然靈光一閃,大概知道所謂的紀元法則是什麼了。
神帝強者可以領悟空間秘境、時間秘境,其中時間秘境就是時間法則的一種境界。
然而,帝非天已經是時間秘境層次的神帝強者,但在時間法則上,卻無法和「宙」相比。
也就是說,「宙」掌握著的,很可能就是代表「時間」的紀元法則,是撐起萬界宇宙的一種本源。
如果說「宙」掌握了代表「時間」的紀元法則,那麼不死妖皇「冥」所掌握的就是代表「死」的紀元法則。
葉軒接著問道:「萬界宇宙中,有多少紀元法則?」
瑤宸天女這回搖頭說道:「不得而知,連他都沒有找齊,世間沒有能夠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