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都教頭樣貌兇惡,一臉橫肉,身上的龍甲鼓脹著,能看出身材有多壯碩。一筆閣 www.yibige.com
走到前邊來打量著沈放,見沈放把那幾個遊獵護在身後,皺了皺眉。
他是都教頭,是侯府中的掌權者之一,畢竟不是那些府衛可比,是有城府的,見沈放毫無懼色,一臉冷然的樣子,心裡也有幾分留意了。
皇都城這邊水深得很,不知道誰就認識什麼大人物。
他見沈放打了人還如此篤定,叫不准這小子背後是否有什麼背景。
不過他們也不怕事。
在皇都城中,說句不客氣的,除了有限的幾個大人物惹不起之外,還真沒有他們不敢惹的。
有背景?
平南侯府這塊金字招牌下,你的靠山侯府放不放在眼裡還是兩說呢。
「年輕人,說說吧,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要打我們的人,這件事怎麼的也得給我個交待吧。」
都教頭淡淡地陳述著。
沈放吸了口氣。
他趕到皇都城來是為了做任務,而不是為了惹下不必要的麻煩,方才如果不是看那些遊獵被欺負的那麼狠,他也不能輕易出手。
現在看這個都教頭是要講理的樣子,暗暗點了點頭。
只要肯講理就好辦了。
點頭道:「說起來我只是個路過的,方才見那幾個遊獵討要佣金卻被毒打,動了惻隱之心。」
「人家遊獵替你們浴血戰鬥,受了這麼重的傷還要將人家當成訛賴錢財的送進天牢,這件事怎麼也說不過去吧。」
「我也不是非要強出頭,只不過真不能看著這幾個遊獵被你們送進天牢。
今天要不咱們各退一步,也不需要你們支付他們的佣金了,只需要你們放過他們,讓他們和我走就行。」
他說得在情在理,甚至還主動退讓了一步。
周圍那些圍觀看熱鬧的都不停地點頭。
整件事他們都是看在眼裡的,欠人佣金,還將人一頓毒打,最後還要將人送進天牢,那都沒天理了。
這個年輕人只要帶走人,這已經是在忍讓退步,各留一個台階下。
「各退一步?」
都教頭冷笑連連。
沈放在他面前忍讓,他心裡一下子就篤定了。
若是那些真正有大背景的,是不可能在他這樣一個教頭面前忍讓的,而只要對方忍讓,就說明他得罪得起。
臉色頓時狠了起來,一揮手道:「年輕人,你看到這塊牌子上寫的什麼了嗎?」
就在街邊的門樓上,四個龍飛鳳舞的大字:平南侯府。
大氣磅礴,被漆得金光閃閃,富貴逼人。
沈放一皺眉,這人的態度讓他有些不喜。
都教頭又問道:「知道這四個字是誰寫的嗎?」
「誰寫的?」
都教頭冷笑聲一聲:「你也不用管是誰寫的,那種人也不是你能知道的。
我想說的是,光這塊牌子在皇都城就代表著王法。
你在平南侯府這塊牌子下打了我們侯府的人,這與砸這塊牌子何異。
在各塊牌子面前讓我們退一步?
你真天真的認為能做到嗎。
平南侯府的人被打了,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將打人者弄死。」
沈放的臉一下子冷了下來。
方才他還以為對方是能講道理的,沒想到更加張狂。
冷冷道:「聽你的意思,這是要訛詐我了?」
「哈哈……」都教頭仰天笑著,眉眼不善地打量著沈放,眼神中充滿了戲謔和嘲弄:「訛詐你?
就憑你這個小戰獵,犯得上我們侯府訛詐你?」
「我告訴你,今天不僅那幾個人要送進天牢,你也得隨他們進天牢裡走一遭。
打了我們的人,我們要是沒有表示,豈不是讓外人以為平南侯府可欺了。」
臉色一沉:「識相的,就老老實實的讓我們綁起來,否則不要怪我們下手狠,讓你吃點零碎的苦頭。」
「說來說去,你還是要趕盡殺絕了,一點也不給別人留活路啊。」
沈放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