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車的馬車夫自然也知道這條危機四伏的路是何般難走,但是為了能拿到僱車人許的一對玉鐲,他也便冒了生命危險來跑這趟了。雇他車的人,卻是那傅天笑與沐寒煙,自從秦嶺茶館一事之後,二人謹慎了不少,為了避開江湖上的丐幫弟子,還有就是他們的豹子不招搖過市,沐寒煙用她的玉鐲雇了一架馬車,要讓車夫送他們過劍關。
此次,沐寒煙準備帶傅天笑回峨眉的,因為雪鳶一事後她與師父師姐們分開了,現在劫後餘生,她第一件事當然是回峨眉見師門,同時也把自己心上人向大家公開。
「傻小子,你知道我們峨眉是怎麼來的嗎?」沐寒煙靠在傅天笑懷中,玉手托腮,雙眼盯著傅天笑,一時想到一些事情,突然問他。
傅天笑皺眉搖頭:「你說這個,我還真不知道,我以前只是聽說峨派中全是女子,所以想此次跟你去,住哪兒?」
「嘻嘻,真傻,我們那有別院的你還怕去了沒有住處嗎?」沐寒煙笑得三春生暉。
傅天笑眉毛挑了挑:「照這麼說,你們峨眉派很有錢是吧?」
沐寒煙嗔道:「你這俗人眼裡只有錢,長點出息好不好,別那麼目光短淺胸無大志。」
傅天笑吐舌撇嘴;「什麼叫目光短淺胸無大志?難道你要我去當皇帝不成?」
「當然不會叫你去做皇帝,做個開宗立派的祖師爺或者一個幫主掌門什麼的都可以。」沐寒煙一雙眼睛神采奕奕,仰慕似的盯著傅天笑,好似盯著一個蓋世英雄般。
「當什麼幫主?丐幫那種幫主嗎?反正也是一個頭!」傅天笑回問。
她卻來了精神,觸電般彈身起來,湊臉到傅天笑臉前,雙手在他光滑的臉頰上捏了捏,歡喜道:「好你個傻小子,真是聰明到極頂了,我這麼久怎麼就沒發現呢?」她一雙明眸倒映傅天笑的臉孔,眼中極是欣賞和讚許的顏色。
看她那樣子,傅天笑心底有些發虛,因為這沐寒煙古怪精靈,想法頗多,傅天笑怕她又出什麼損招來拖自己下水,正在暗中考慮應對方法,但是他的確沒想錯,沐寒煙的損招果然來了。
只她以雙眼睛裡跳躍著詭計多端的色彩,一臉志在必得的表情,她把自己的想法告訴給了他:「回到峨眉派我就跟掌門師伯說,傅天笑是丐幫新任幫主,因為遭到叛徒追殺而被峨眉女英雄給救了,你為了感恩以身相許,我啦菩薩心腸將就收了你,你說如何?」
「你編得再好聽一點可以嗎?我一無名小子,是什麼丐幫幫主?你就不怕你的師父師伯們懷疑嗎?」傅天笑把頭搖得像撥浪鼓般,堅決回拒了沐寒煙提意。
沐寒煙卻指著豹子閃電口中的打狗棒與他爭論:「有棒為證,由不得她們不信,何況我又沒騙她們,未來的你必當丐幫之主,如今丐幫烏合一眾,行事正邪不辨胡作非為,與那官家一道出氣已為武林一大詬病,你若有那本事奪得其幫主大位,重振丐幫再復其當年雄風,也並未不可!」她這一通言語,哪像一個女孩說言?直似那上了年紀的洞觀世事者才能講出來的話,聽得傅天笑一愣一愣的,竟找不到了辯駁之話。
這變成了他們奪了人家的打狗棒,好像還是去拯救別人似的。
在女孩口中,死的能說成活的,黑的可說成白的,那默默無聞的毛頭小子瞬間可以被說成中興丐幫的蓋世英雄,傅天笑苦笑,他饒是有千張嘴也說不過她。
突然行走的馬車停了下來,傅天笑推窗外看,卻見黃昏下那樹林掩道的大路中間竟多了三個精幹身影,統一黑色勁裝,黑布蒙面抱手於胸,臂間抱著長劍,像是攔路剪徑的匪徒,而那趕車車夫已嚇得跌落在地,抖作一團。
當頭負劍之人手一揚,對那車夫說:「你且閃開,我只要車中之人,一切事情與你無關,這是給你另買一架馬車的錢。」說罷,一塊大錢擲到車夫腳邊,車夫忙連聲道謝,撿起銀塊,鑽進旁邊樹林,躲了起來。
傅天笑放下帘子,回頭對沐寒煙苦笑;「又遇到打劫的了,這江湖中的賊人,似乎都與我倆過不去似。」
「我看未必啊,見他們行事作風,與我沐寒煙女俠有得一拼,不如先擒一個來,問問來頭。」沐寒煙在窗口望著外面,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車裡面的英雄,可帶有丐幫打狗棒?」那路上領
第一回蟊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