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雲怒火中燒,若不是武功不如和尚,她早就出手教訓這傢伙了,雖不能動手,但話語上卻不能輸給對方,她立刻反唇相譏:「你這傢伙才信口雌黃,丐幫和峨眉世代交好,如何會有滅頂深淵的說法?你是想挑撥我們與峨眉關係,來掩蓋你擅闖民宅的事實,其心真好生齷齪,哪像大丈夫所為?」
她洋洋灑灑一大篇,說得那和尚好是無奈,長手一伸,扣住了慕容仙兒的肩膀:「你師父歪理真多,大爺我受不了了,小娃娃,委屈你了,跟洒家走一趟吧。」
說罷長身一提,竟不管慕容仙兒同意以否,提起她身,挾持著飛身騰出了窗外。
慕容仙兒嚇得尖叫出來,飄雲暗呼不妙忙出手阻攔,怎奈為時已晚,和尚提著慕容仙兒竟已步身百丈開外,去速堪比流星,教人無法追到,他扔下一句話:「洒家自不會傷害於她,尋到那姓冷之賊,這小娃娃會安然送回。」
話畢,竟已不見蹤影,霜夜之中,獨留冷風瑟瑟,飄雲已是冷汗直下。
慕容仙兒被那和尚拖著奔了四五里地,直感耳邊風聲倏倏,無邊冷寒澆到面孔上,整個人汗毛全豎起來,牙齒格格打顫,好是可憐。和尚感受慕容仙兒不經風寒,也心有不忍,幸看見不遠處有一片燈光,便奔了過去,原來這是一座小鎮,漢子真氣一收,帶著慕容仙兒落了下來。
那鎮子上冷清得很,大清早的,天還沒亮,遠處傳來公雞打鳴聲,只有一家包子早點鋪開了門。
和尚拖著慕容仙兒大步走到包子鋪前,扯聲說:「老闆,牛肉餡包子來十個,在上幾喋菜佐和一壺暖茶。」
「來叻。」那老闆大聲應到。
和尚和慕容仙兒尋個桌子坐下,老闆已端著熱騰騰的牛肉包來了,尖尖一大盤子,白黃白黃的包子冒著騰騰熱氣,香氣撲鼻,讓人頓生食慾。
還慕容仙兒在驚魂未定,一臉驚恐的看著他,卻當然不敢動筷子,和尚見她這般,苦笑著搖了搖頭,自己卻拿起一個包子,夾起一筷泡菜,一口包子一口泡菜,吃得好生香甜。
慕容仙兒見他這般吃相,皺眉小心翼翼的問:「大師,到底抓我來幹嘛?」
「你儘管吃,反正不會害著你。」和尚嘴裡包著一口包子,嘟囔著回答慕容仙兒。
慕容仙兒搖頭說:「你不說清楚,我就不吃,哼。」
和尚也搖頭:「還跟我耍小脾氣了,其實我抓你只是讓你幫我認一個人,並無惡意,小娃娃快吃吧,吃了咱們好趕路。」
「是這樣啊,那我就不客氣了,嘻嘻。」慕容仙兒焉然一笑,也夾起一個包子,咬了一口。邊吃邊說:「大師,小女子想請教大叔一件事,不知是否可以。」
「但問無仿。」和尚道。
慕容仙兒點頭說:「剛才聽大師說峨眉有難,不知是否是真?」
和尚抬起頭,望著她,目光中有精光閃爍。
慕容仙兒臉上堆笑解釋到:「大師切莫多想,小女子的一個妹妹是峨眉門人,因小女子擔心我妹妹,故才這麼問,望大師莫多想。如果大師不便回答,小女子也不強求。」
她用祈求的目光盯著和尚,聲音極可憐。
「哎,我只是不想讓你捲入這場衝突之中啊。」和尚嘆息了一聲,長道。
慕容仙兒咬牙搖頭,堅定的說:「不怕,為了我煙兒妹妹,讓我去死我都不怕。」
和尚沉吟了一下,又嘆了一聲,把事情原委告訴了她:這和尚名叫長空久居西域,不久前應老友慕容震的邀請前來接應他弟子,後到了中原得知老友身死,其徒弟攜丫鬟在密道逃脫,他接應到了老友的弟子,隨後三人一起策劃了雪鳶事件奪得了打狗棒,怎知中途生變,老友的徒弟被刮到不知什麼地方,沒辦法,他只得想還了峨眉處偷借來的白馬,然後再尋找侄兒!可就在還馬之時撞見了峨眉未央被丐幫弟子偷襲,一怒出手相救,丐幫弟子不敵而逃,把他引到了毛鑲面前,仇人相見分外眼紅,他與毛鑲一戰致兩敗俱傷,後來偷聽到丐幫冷修平誣陷峨眉,毛鑲一怒發兵峨眉之事,他頓覺大是不妙,遂出來尋找那冷修平,欲取此賊腦袋,所以來到丐幫,闖進了慕容仙兒睡房當中。
慕容仙兒驚,問道:「大師自稱慕容震老友,不知大師如何稱呼?」
第三回相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