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空與慕容仙兒一路行來,均看見流離失所的逃荒路人,心上的淒涼惶恐之念便愈積愈多,兩人在丐幫腹地兜了幾圈,抓來的丐幫弟子也不在少數,卻均問不出那冷修平去向,所以二人便打算重回村口,去尋找飄雲等人,待兩人並肩前行,一路低語細談之時,長空忽聞背後呼地一聲風響,感覺一物正襲背打來,他一聲驚叫,挽起慕容仙兒手腕便提身一移,險險避過那襲背一擊。
長空回目瞥去,卻見一年輕乞丐劍眉一挺,雙手把住一條長棍,又呼嘯著追打上來,口中叫嚷道:「你這惡徒,若不放下我朋友,豬弟便與你拼命到底。」說著長棍揚空掣起,兜頭蓋臉的朝長空打去。
長空見對方動作雖笨拙,但卻勁力非凡,看樣子似故意隱藏實力,但卻又想全心與他拼鬥,便冷笑一聲,探手向對方來棍抓去。
口中道:「好小子,竟敢背後偷襲於我,拿棍來。」話落,大手已抓到對方棍尖,眼看將一把握住那棍子,將其扯飛過來,那年輕人見長空探手去抓棍,自然不想被其抓到,便發出一聲怒嘯,折棍環腰,迎對方腰間甩去,長空身形高大魁偉,見對方甩棍打至,竟也身輕如燕,騰身而起,撩避開去,手還是一刻不停,直迎對方的棍頭抓了下去。
年輕乞丐見長空指著自己的棍頭不放,心中自也無鬆懈之意,棍子如同一條惹急了的蛇,劈里啪拉,飛舞了起來。
「喲喝,小子棍法不錯。」
長空意味深長一笑,扣刀而起,沉聲道:「在下用這刀,試試你長棍的鋒芒如何?」
那人曬他一句:「想要比武倒未必不可,只求壯士放了你挾持的那個女孩,來與在下公平決鬥。」年輕乞丐說話之間,棍子又打出了十七八招,而長空的手還在追著他的棍子抓撩,兩人在這裡一進一退,一快一慢,一上一下,一前一後斗得好生激烈,看得旁邊的慕容仙兒眼花聊亂,別說插不上手,光是插嘴,怕也是不能。
原來那用長棍襲擊長空的乞丐不是別人,正是那豬弟。
幾日不見,這個傻裡傻氣像腦袋缺了一根筋似的年輕乞丐,竟然會了一手高明的棍法,莫不是這幾日中他吐遇高人,學得了一套讓長空這種高手都無法奈何的武功?但看他傻裡傻氣的樣子,也不見得有誰願意傳他好武功啊,故慕容仙兒心中疑竇更深,一時想脫口問個清楚,看看這傢伙是否在隱瞞和欺騙自己,只聽耳邊風聲獵獵,那二人卻斗得更歡了。
只見長空卻並未出刀,而是只憑一雙肉掌與拿棍的豬弟周旋。
那豬弟棍勢來得極快,每出一棍都挾著滾滾勁風,將對手的鬚髮都撩得翩翩飛晃,此時日頭正頂,好生辣烈,洛陽城外的村落下,因朝廷的廣抓民夫而十戶九空,荒蕪淒涼,如同鬼地,中有蛇鼠狐蟲四躥,好是荒涼,二人在此熱斗,竟也驚起了無數寒鴉,呱呱飛走,獵獵一片,遮住了雲天。
年輕乞丐的棍子愈打愈快,身形靈巧,哪像一個骨瘦若柴的乞丐?
只見他振手一抖,棍尖挑起一抹褐影,以星矢之速直挑對手下巴,長空雙手飛舞,虛空抓去,卻不得不在進招之時側身閃避,將年輕乞丐挑過來的棍風放開,從自己的胸前溜滑而過,自己卻探手撫過年輕人的棍腰,想要從中間處把棍子給拿住。
豬弟見長空步步緊逼,心中之氣被激起,此時見對方抓棍之心非但不死,卻還更盛,於是棍身一環,如同車輪,在手間飛滾而起,風聲若刀,捲起了長空的衣襟鬚髮,把對手探過來的手風逼得大退幾尺,長空不得不飛身騰挪,再移一段距離,逃到對手舞棍的半徑之外,他濃眉一展,怒極而笑:「好傢夥,有你這等身手,卻還要刻意隱藏,我今天不揪出你的真面目,就不叫西域長空了。」
話罷,雙臂突長,直直插進對方的棍幕中去。
年輕乞丐見對方不顧死活探手抓來,心中卻更是不懼,棍幕之影更加暴漲,他大嘯一聲,那棍子如同可以分身一般,四下飛散而開,以他個人為中心,棍頭如同分成了無數條,雖然只是棍影,卻看不出到底哪一條是實影,長空的雙手已扣抓進來,但只能凝心細看,那棍影之根到底藏於何處,為何突然間變成了千條萬條,卻無法真正找到實在的那一條。
長空卻也不急,雙手飛舞間,朝每一條棒影拍擊而去。
有聲為
第一回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