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水月自然認識公孫暮蘭,不過她也要裝成不識。
臨水月按住琴,站起身說道:「好俊俏的小妹子,不知姑娘有什麼事嗎?」臨水月站起身請她進來坐。
公孫暮蘭邁步進門,笑臉相迎說道:「這個小妹,剛剛聽到了姐姐彈奏的樂曲,小妹對琴曲也有所涉獵,所以想見一見撫琴之人。」
臨水月心想:「這丫頭,明明五音不全,還說自己懂琴。」
臨水月為其倒茶說道:「不過是閒來無事,聊以消遣而已。」
公孫暮蘭雖然表面看著她,但其實她在用眼角的餘光觀察著屋裡的東西,衣架之掛著一個斗篷,應該是眼前女子穿著的。
而其他的則沒有什麼特別的,屋裡有些水漬,但是卻不見盆之水。
其實聽琴走後,臨水月才想起了那盆浸滿了藥物的水,不過她自己是不能出去的,既然琴音已然開始也不可停下。這是臨水月的習慣,除非是有人打斷,要不然她只要開始撫琴,必須將這一曲撫完。
幸好臨水月還會天機門的秘術流風回雪,那些水她無需動手便化為一滴一滴的水珠,順著房檐神不知鬼不覺的流至屋外。她的流風回雪雖然不及雲夢仙子,但也強過樓雲,做到這一點對她來說不是什麼難事。
公孫暮蘭問道:「姐姐琴音悠揚,餘音繞樑三日,不知是師從那位名家?」
臨水月嫣然一笑說道:「不過是自幼於家練習,哪裡有什麼名師。」
公孫暮蘭又看了看眼前之人的裝扮,又細聽了一下她的口音問道:「聽姐姐的口音可是江南人士?」
臨水月心一緊,這是她的疏忽,雖然聲音可以變,但是多年來說話的口音卻不是那麼容易改變的,雖然她也會其他地方的口音,但是她卻忘記變了。
臨水月說道:「妹子說的不錯,我確是江南人士,路過這裡。」
公孫暮蘭仔細的觀瞧著眼前的女子,確實如慕容軒所說的確是個習武之人,而且還看不出深淺,但是這一頭白髮......公孫暮蘭仔細觀瞧,這白髮確實是她自己的頭髮,並非易妝之後。
公孫暮蘭也不想多問便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姐姐,我看姐姐的年紀也不算太大,為何......」說著她便看向了臨水月現在的滿頭銀髮。
有的時候話無需說完,留下三分對方也可以明白你的意思。
臨水月自然知道她指的是自己的銀髮,臨水月說道:「這個......」說著她便是一聲長嘆。
公孫暮蘭看著她,她的幽怨哀傷不像是裝出來的,若是裝的這個人裝的實在是太好了。
公孫暮蘭趕緊道歉道:「姐姐對不起,說起你的傷心事了。」
臨水月假意說道:「無妨有個人跟我談談心也好,不瞞妹妹姐姐的這一頭白髮是一夜所變。為了掩人耳目姐姐出門之時便是以易妝示人。」說著臨水月便拿出了自己剛剛帶過的人皮面具,還有一頂黑髮。
公孫暮蘭仔細的看了一下那張面具,還有那頂黑髮,髮髻和麵皮的樣子與剛剛慕容軒所說分毫不差。
只是慕容軒從未去過百劍山莊,若是她說出那名女子穿著百劍山莊僕役服飾,公孫暮蘭可沒那麼好糊弄了。不過臨水月也算準了這一點,因為她知道百劍慕容與姑蘇慕容百年的矛盾。也知道這兩家老死不相往來。也知道那個小姑娘從未去過百劍山莊,也沒有見過百劍山莊僕役的衣服。
那身衣服在她的眼裡只是一般的大戶人家僕役的衣服而已。
臨水月說道:「不瞞妹妹。姐姐也是習武之人,雖然在江湖名不經傳,但是也有自己的三分本領。只是我......」
公孫暮蘭沒有問,她在等待著眼前這個女子自己說起。
臨水月說道:「姐姐我也是出身江南大戶,自幼習武,不巧二十歲成親之前,患了怪症,一夜之間便白了頭,自此之後我便四處求醫,欲求白髮反黑之法,但始終一無所獲,據聞天山有白髮反黑之藥,我便千里去求,誰知又是水之月,鏡之花。」
公孫暮蘭思索著:「白髮反黑之藥?莫非她說的是幾十年前便覆滅的天魔教?天魔教確實有這種藥。不過天魔教早已覆滅,天山之早已是殘垣斷壁,木土瓦勒。」
臨水月偷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