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十日,一根和尚白日宣-淫,入夜念經,竟然也就這麼挺了過來,絲毫不見萎靡不振之意,看的一朱就很奇怪,這傢伙能忍住誘惑不去偷腥?
真正是奇哉怪也!
一根和尚當然是沒有這樣的實力的,但在某個精神體入侵以後,自然就是遊刃有餘,龍精虎猛。
情事雖然不舍,佛事終有盡時,當一行僧人離開孫家大宅,孫大善人的靈前,三姨娘哭的是格外的傷心。
一路行走,數十里路,就是修行。
一座禿山,數十間明瓦廟宇,佛隱寺雖然在整個靈山範圍內聲名不顯,但這裡的每座寺院,別管規模大小,還真就沒有將就的建築。
座座恢弘大氣,寶相莊嚴,這裡就是一根小和尚的家,佛隱寺。
大殿明堂,是沒他們的份的;一排磚瓦僧舍,就是他們這些小沙彌的居處,大通鋪,一個開間十二人,想要單間?就只有成就了比丘羅漢,或者成為某個職司的大師兄,才有可能的待遇。
一來一去十餘日,每個人都睡眠不足,基本上一回來就是倒頭大睡;對他們這種才入門的小沙彌,也不可能要求太高,畢竟還是凡胎之軀。
他們這十二人,分別從不同的僧舍中抽取而來,當時的情況是逮著哪個算哪個,秋冬之交,正是閻王勾魂之時,也正是僧人們每年最忙碌的時節,所以回來時,僧舍還是空空蕩蕩,有的是在外法事沒有回來,有的在寶殿念經頌佛。
他們之中和一根合住同一僧舍的,還有一豬和一熊,大通鋪上的位置,一根被一豬一熊夾在其中,也是艱難。
在他進入夢鄉前想的最後一件事,就是一定要搞到住單間的權利,這在豬妖熊妖的壓迫下,晚上翻個身都難!
有教無類,是靈山佛國的特點,這裡沒人拿它們當妖獸,但一根不同,在被某個精神體霸占之後,他是不認可這樣的方式的。
不是說看不起妖獸,而是每種生靈都有自己特別的血脈,獨特的生活方式,非得把這些妖獸搞的和人一樣,在大通鋪上睡覺,真的好麼?
而且,一朱放屁,一熊磨牙,人體六識,它們兩個就折磨其二,真正不能容忍!
一根迅速進入夢鄉,他的精神能抗住,小傢伙的身體卻抗不住,再不休息,估計就得玩殘了。
睡的昏天黑地,從下午上榻,一直睡到轉天的日上三竿,才徹底的緩過勁來,眼看通鋪上已經空無一人,兩個禽獸肯定是去了頌經堂,別看這兩個傢伙長的怪模怪樣的,但用起功來比他這個正經人類還要刻苦的多,也不知道有什麼動力。
也許,它們也知道,妖獸就是妖獸,到底與人類不同?
匆匆洗了把臉,跑去齋堂,死皮賴臉的要了些殘羹冷飯,好在他和齋堂的小沙彌關係還不錯,總算是不用餓著肚子,
現在的佛門不戒葷腥,幾碗飯就著菜肉湯吞下肚子,渾身就感覺充滿了力量。
年輕真好!
他也往頌經堂走去,至於自己的職司,出次佛事任務回來是有休假的,再說了,通廁的又不止他一個,總有人做事。
佛隱寺對底下弟子的考評,主要集中在兩個方面,一個是職司做的好壞,另一個就是在經論上的進步,尤其是第二點,對僧眾的影響非常大。
佛隱寺是經論之寺,也就是說,是以研究佛學基礎理論為本的,這樣的寺院才會接受凡人法事的相請;寺院中還有一個流派是修行之寺,主要看重的是個人的修行,卻不太願意出來沾染紅塵是非。
由此可見,在佛隱寺這樣的經論之寺,念好經,念會經,念通經,是多麼重要的一件事!
來到頌經堂,只有四,五十名小沙彌在此念經,搖頭晃腦,如萬蠅噪鳴。
佛隱寺像這樣的小和尚有一,二百名,現在大都在外超度法事,一部分忙於寺內雜務,所以在這個時間段念經的很少,當然,到了下午,這些人中大部分都會去忙各自的職司,念經的又會重新換一批人,
鐵打的頌經堂,流水的小和尚,大概如是。
一根從後門蹩了進去,還好,領頌的比丘師傅不在,否則像他這樣睡過頭的,一定會被拿來作為反面典型,翻來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