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道人沉道:「這可不是道聽途說!而是千年來有商人數次親見,只不過因為太過匪夷所思,所以所傳不廣,僅在我們商圈極小範圍內流傳;老祿,就是那個被蟲子啃了的,我們的老朋友,就是喜歡在蟲族戰鬥時湊近觀看而最終殞命的,他便見過一次!」
李績聳聳肩,「如此,這次蟲族征戰,我倒是想見識一番;那傢伙既會飛劍,不會連我們體修的功法也學的會吧?」
財道人大笑,「你體修功法對蟲子來說有什麼學的?要說偷學,也是你體修偷學人家蟲族好吧?」
這是大實話,體修的強項在體堅,神通,勇悍,這些東西都是蟲族最擅長的,所以誰向誰學還真的不好說,事實上,遠古體修開創時,可沒少借鑑古獸蒼蟲的長處。
修真本就是抄襲,就看誰抄的妙,抄的有新意而已。
兩個老傢伙開始聊東聊西,李績再也沒心思聽他們的鬼扯,他的注意力全放在那隻傳聞中能放飛劍的蟲子身上。
雖然嘴裡說不可能,但實際上在這個奇異的世界,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也沒有什麼鐵律是一定的;人類可以擁用神通,為什麼蟲子就不能學會人類的功法,包括劍術?
限於整體智力發展水平,它們可能不會系統的有體系的學習,但偶爾個別的,通過某種奇遇,變異,偶然,得到擊發飛劍的能力好像也並不出奇,奇怪的是,它們的這種飛劍能力怎麼可能和真正的劍修相比?
李績修道七百載,練劍七百載,對其他道統他不好置評,但對劍術一途,他自問還是有發言權的,他更清楚自己這一身犀利無匹的劍術是怎麼得來的!
可以說,就是血和汗,堅持和天賦,精專和博學,在數百年沒有一天停止過的磨練中得來的,這其中沒有一絲一毫的僥倖;可不是某個奇遇,機緣灌頂,渾身一抖,就能完成從蟲子到劍修的轉變的。
從築基的劍頻劍速,到金丹的劍術體系理念養成,再到元嬰的初涉道境,一直到現在的推陳出新,自我完善創新,整個過程的每一步都是不可或缺的,都是劍術體系的基石,缺少哪一步,都不會有現在的他,沒有哪一步,是可以省略的,不僅是劍修,法修何嘗不是如此?任何一個傳承久遠的道統,又哪一個是可以速成的?
會發飛劍,這可以接受!但若說憑飛劍卻敵,還是修真界主世界頂尖的陽神……
怎麼可能?
他沒有和兩個老傢伙爭論,沒必要,難道和它們說自己才是飛劍的行家?反正第三支蟲脈即將到來,總有機會一辨真假的吧?
等待期間,他也不是無事可做,很多商人都會抓住這樣的機會向蟲子們兜售產品,或者收購器物,在這一刻,交易突破了不同種族,突破了不同宇宙,成為構建人類和蟲族之間的橋樑。
李績也熱心的參與其中!
不過和那些商人同伴相比,他的目標更明確,範圍更狹小;別的商人是不管哪個蟲團的蟲子有交易要求,他們都會去嘗試,李績不同,他盯上的是地位更高,種群排位靠前的蟲團!
蟲族中當然也是要分種群,分高低貴賤的!這種區分很實際,最容易出高等蟲妖的種群地位就高,如果一個沖族種群只能出些築基金丹級別的蟲妖,那麼它們的地位也就可想而知。
單論蟲子種類,成千上萬!雖然它們之中的大部分在人類眼中看來都差不多,但蟲子之間對彼此的種群區別卻十分清楚,也許就是蟲腹上的花紋,翅膀上的刻畫,複眼的顏色,就能區別彼此的地位高低。
人類很難完全了解這些,也沒必要,就是經驗最豐富的昆蟲學家也未必能搞清楚它們之間的差別,況且,修真輔助方向無數,還真沒聽說過有精研蟲族一脈的。
李績當然也無法區別它們的種群高低,但他有獨屬於自己的方法,比如,哪個蟲團更靠近蟲族大軍中心位置?哪個蟲團在駐留地中移動更隨意?
最靠近中心,移動少有拘束的蟲團,就一定是高等蟲族!
這樣的蟲團也有不少,他要找的,就是那種蟲團核心大妖對自己蟲團中小蟲子們的交易不聞不問,持放任態度的蟲團,最好核心大妖還是元嬰級別。
和人類一樣,蟲子當然也有各自的性